阿梨羞紅著臉,訕訕說道。
“嗯。好了,時候兒不早了,你先趕緊回去吃飯,省得你師父那個糟......老夫子心中生疑。以後每天頭午,咱們就在這裡,不見不散。”
雙刀婆婆白了她一眼,粗聲大氣道。
“是,婆婆,明天頭午見,晚輩告辭。”
阿梨奉命從牆上爬了出去,收起了軟索,正快步走向“石榴別院”,迎面恰巧兒與那手提著藥籃,行色匆匆的李明德不期而遇。
“咿,小阿梨,這大中午的,你這是去哪裡呀?我聽說丹鳳在練功的時候,受了點兒輕傷,正要去探望她呢,來,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李明德喜出望外地止步笑道,並扭頭兒吩咐身後的李墨道:“李墨,你去夫子那裡稟報一聲,就說獨孤姑娘被丹鳳小姐留下了,請夫子今天獨自用膳,不必等她了。”
“是,公子。”
李墨答應著去了。而李明德則一面說著,一面就笑嘻嘻地伸出手來,想要一如既往地牽住阿梨。
“是,公子,您先請。”
誰知阿梨卻是身影一晃,迅速地退避到了三尺開外,施禮說道。然後,這才款款地走上前來,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籃,站到了李墨的位置上,默然靜候著。
“唉!阿梨她只是投師了四、五個月,但言談舉止間,便已遠非原先的那種稚嫩之相,難怪不肯和我,再象從前一樣的親近。”
李明德懷著萬分的驚愕和失落,訕訕地縮回了手臂,重新審視了她一番,領先怏怏獨行,心中竟是說不出的酸澀、難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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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阿梨每日黎明即起,總是先在自己的臥房之內,悄然地讀書、習字,直到曉中時分,這才假裝剛剛起床,照例開門洗漱、灑掃庭院;辰初陪同著獨孤遠峰吃完了早飯,便以陶冶情懷的遊園之名,偷偷地跑去雙刀婆婆那裡,一呆,就是一整頭午。
——注:黎明、曉中時分、辰初,分別為北京時間的凌晨三點至五點、清晨六點、早晨七點。
那獨孤遠峰對此情形,起初頗覺不悅,但經過定期地考問她的功課後,卻並沒有覺察出有什麼不盡人意的地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有多加干涉。
“嗯,阿梨這孩子,果然牢記了我的教誨,循序漸進,頗有成效,真是孺子可教也!”
短短一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過,而其結果,也的確如雙刀婆婆事先所宣告的那樣兒,阿梨練功時的表現,茅塞頓開、判若兩人。尤其是習練完“如意功”後,再習練青山派的獨門輕功,“扶搖功”之際,獨孤遠峰發現她,居然是點一知十、不學自通,不由得身心舒暢,老懷大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