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此處安營了。”
李全連忙作揖不迭地,賠笑說道:“只是......只是少俠您一向面慈心軟,不夠威嚴,小姐她又歷來任性慣了,萬一這一次,又不小心傷到了哪裡,小人就是長了五十個腦袋,也是吃罪不起呀!!”
“呵呵呵,李總管,我擔保這一回呀,絕對不會讓她胡鬧,你莫擔心~!”
龍髯客“呵呵”而笑地,輕輕一拍他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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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鳳叱退了身後,仍欲尾隨而來的李全等人,和龍髯客一起攜弓帶箭,深潛于山林,躡足穿梭,僅僅花費了一個時辰,便已如期地捕獲到了,兩隻山雞、三隻野兔和五隻鴿子,另外,還順便兒撿到了蛇蛻數張、斑鳩雛鳥一窩,以及熱乎乎的鵪鶉蛋數枚;真可謂是雜七雜八、花樣兒繁多,品種齊全。
“鳳兒啊,這冬天裡夜長晝短、冰冷刺骨,咱們既然已經囊括充實了,就應該趁早兒下山,省得在天黑之前,趕不回營地。”
龍髯客的手裡頭滿滿當當地提著獵物,停下腳來,溫言勸告她道:“萬一要是迷了路,半夜三更的,困在這樹林裡頭瞎轉,可不是美事一樁啊!”
“誒呀,好大鬍子,太陽明明還在高照,天氣也還暖和得很,咱們幹嗎這麼快就走哇?”
然而李丹鳳這會子“窮人乍富”,興味方濃,孰肯依從,便向著他,輕聲軟語地撒嬌耍賴道:“不如再往上面走走,假如運氣好,碰上了幾隻紅、白狐狸,還能替兩位孃親,做幾件絨帽啊、籠手啊什麼的,那得有多體面、多威風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只聽前面不遠處的一片樹枝,突然“悉悉索索”的一陣晃動,似乎是有體型龐大的野獸,正在活躍靠近。
龍、李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慌忙躲到了樹後,伏低窺探:便見一隻健美、壯碩的長角糜鹿,一邊高昂著美麗的頭顱,挑挑揀揀地進食著枯葉、樹皮,一邊悠閒自得地,緩緩走了過來。
那李丹鳳心浮氣躁、好大喜功,搶先搭弓射了一箭——偏是越急越沒有準頭兒,就聽“嗖”的一下兒,其箭簇緊擦著鹿角的枝杈,貼縫兒掠過,一眨眼之間,就在叢林當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隻糜鹿忽然間受到了驚嚇,出於本能地立即掉過頭去,亡命地逃躥。
李丹鳳和龍髯客,當下兩弓滿月同圓,雙箭怒羽齊飛,一箭抖、浮、飄、散,射空落地;一箭平、穩、狠、準,正中那糜鹿的咽喉之處。
那糜鹿的身軀一陣劇烈地痙攣,就連一聲微弱的哀鳴都不曾發出,便頹然地摔倒在地了。李丹鳳一路歡呼雀躍著,跑過去翻檢、察看,瞧見並不是自己所射中,就又嘟起了嘴唇,愀然不樂了起來。
“唉,全怪我呀,太長時間沒有拉弓,居然一下子失了準頭兒。”
龍髯客停留在原地佇立不動,將早先捕獲的那些獵物,拾掇成了兩整串兒掛到了腰間,搖頭遺憾道:“哪兒比得上鳳兒你的箭法好哇,第一次打獵,就一箭射死了這麼大的一隻麋鹿,等到回去了,這闔府上、下,誰不讚佩呀?!”
“好極了,大鬍子!昨天我出門兒之前,我哥哥還可著勁兒地損我,說什麼,也不曉得是我打獵來還是獵打我,最後啊,頂多只能帶著一隻蝸牛回家——這一下兒,有了這隻麋鹿,看他還敢笑話我嗎?!嘻嘻嘻!”
李丹鳳還以為他當真看錯了箭羽,芳心不勝竊喜,慌忙拔出了那支“鐵證”,就手兒埋在了落葉堆裡,神氣活現地拍手笑道。
“嗯,說得對極了!”
龍髯客走了過來,彎腰拎著鹿角兒,把那隻麋鹿甩到了肩膀上扛著,腹內偷笑不已道:“好啦,小祖宗,小神仙!現在,咱們總算可以下山了吧?”
二人隨後便根據日影辨別清楚了方向,只管抄選著捷徑,覓路下山。
“咦,大鬍子你瞧,那是什麼?!”
才剛走出了不遠,李丹鳳就陡然地“咦”了一聲,伸手指向一堆枯草道。
龍髯客順著她的手指,凝神望去:原來竟是一個獵人安置的“鐵索套”兒,成功地獵獲了一隻肥碩的野豬。
——所謂的“鐵索套”兒,乃是用細長的鐵索,一端固定於樹幹的根基部份,另一端,則設定成一個活釦兒的虛環,深深地隱匿在亂草叢中,以此來捕捉獸類。一旦有大型的動物經過,便極易被它套住頸項或是四肢,而且,越是掙扎反抗,就越是難以解脫,重則活活勒死,輕則也會失血而亡,又或者是飢渴凍斃。
而李丹鳳所瞧見的這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