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藥之後,也要用乾淨的葛布,遮蓋防塵。”
“是,伯伯,我知道了。”
阿梨連忙接過了這些東西,一迭聲地答應道——其實,按照小黑子的傷勢來看,此時阿梨首先要做的,應該是用消毒後的銀針,為他挑破背後的燎泡,擠出內中的膿液,然後再敷藥、包紮才對。但幼小的阿梨,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所以,也就如數兒照辦了。
“小姑娘,你可千萬莫要記錯了呀!”
大劉猶不放心道:“這兩種藥粉兒啊,配方繁複、材質難得,我緊趕慢趕地鼓搗了一下午,這才好不容易地配製了出來。萬一被你弄錯、弄灑了,想要再重新配製的話,小黑子他可是等不及的呀!”
“是,伯伯——這兩瓶藥粉兒......遮蓋防塵。”
阿梨認真地點了點頭,複述了一遍道:“請問伯伯,我記得對嗎?”
“對、對,一字不差!”
大劉訝然地稱讚她道。繼而又暗自觀察著她仔細地洗淨了雙手,有條不紊地燒水喂藥、清創敷藥的麻利舉止,不由得一改舊觀,好感倍增道:“原來這個小女娃娃甚是聰慧,乖巧伶俐,一點兒都不像老闆娘一家素日所說的那樣。”
不到一刻鐘之後,小黑子已經在阿梨的服侍之下用藥、包紮完畢,但卻仍然是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阿梨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邊,神態極其地悽惶和憂慮。
“小姑娘,毋庸著慌!我家的這種藥粉兒啊,乃是華佗神醫所創,等過了今天晚上啊,他的傷勢,一定會大有起色的——不出七天,我保準他又能活蹦亂跳的啦!”
大劉見狀,連忙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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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大劉所言,第二天一大早兒,小黑子的體溫,便逐步地減退了下來,其危急的症狀得以緩解;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兒,則更加好轉了許多,狼吞虎嚥地吃了不少的飯菜。
如此一來,可把阿梨給高興壞了,抓耳撓腮、雀躍不已的,樂得滿屋子亂轉。
“呃——喂,小貓咪,”
小黑子半側著身子,“呃”的一聲,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兒,毫不客氣地戲謔她道:“我說你笑起來的時候兒,怎麼這麼醜哇?嘴巴大、牙也大,還發黃——噯!據我這麼冷眼打量著,就算是鍾馗,也要比你耐看了幾分哪!”
“既然我這麼醜,那、那你幹嗎,還要冒險救我呢??”
阿梨立時收起了滿臉的笑意,低頭撫弄著衣角兒,幽幽言道。
“你一個小女孩兒家,居然長成了這麼一副倒黴相兒,已經是天災人禍了;”
小黑子趴下身來,正視著阿梨,一臉的悲天憫人之狀道:“要是再被雞湯毀了容,那豈不更是齁兒裡添鹹了嗎?不做一輩子的老姑婆才怪。我是怕你將來呀,可憐兮兮的,沒人肯娶,所以,才搭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