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愚婦(1 / 2)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梁蕭邊吟出這最後一句詩來,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背影瀟灑至極,可舒圓圓遠遠地看去,卻感到了幾分孤獨。

她沾了墨水的毛筆運筆匆忙,

剛寫完擱筆就站起身來想要追上樑蕭,

“圓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從樓梯上下來的李芷寒叫住了舒圓圓,

舒圓圓怕詩詞協會的這群人在梁蕭和自己不在的時候,

趁機給梁蕭身上潑髒水,

舒圓圓轉頭看著梁蕭越來越小的背影,

咬了咬牙還是選擇回到了大廳中。

她得留下來幫他才行!

畢竟他是自己硬拉過來參加線下交流會的,

不能讓他白白受了委屈!

氣鼓鼓地拿起剛剛梁蕭讓自己寫的那首詩,

宣紙上的墨跡此時還沒有乾透,

舒圓圓的字跡龍飛鳳舞,

她雖然沒有什麼寫詩的天賦,但從小在李芷寒的身邊耳濡墨染,

毛筆字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

徐村見到梁蕭甩袖子走人,

作為現任的會長頓時感到顏面盡失,

皺著眉頭拉著自己的兒子徐如風問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有幾個才氣便如此狂傲?愚婦?他敢如此嘲諷我的妻子?”

徐村說的正是梁蕭那句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西入秦”,

剛剛在場的中年女人只有自己的妻子紀冰巧,如此稱呼自己的妻子,

這對徐村來說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徐如風如同痴傻了一般,

眼神只是愣愣地盯著那張墨跡未乾的詩作,

不光是他,王少華等一眾年輕詩人甚至包括那個打扮得像暴發戶的紀冰巧,

此刻都神色驚訝地盯著那張白紙,

一言不發。

舒圓圓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神色憤怒的徐村,

陰陽怪氣地說道

“徐叔,你就別問了,畢竟這種被人狠狠打臉的事情不是多麼光彩。”

“圓圓,你來說一說,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徐村面色稍緩,用著儘量平靜的語氣詢問著舒圓圓。

舒圓圓這才一五一十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沒有給徐如風、紀冰巧以及在場的眾多年輕詩人留半分臉面,

從梁蕭中午的《苦晝短》只拿了第十名之後被紀冰巧嘲笑,

到晚宴時徐如風和這些年輕詩人刁難梁蕭,

事無鉅細地講了出來。

徐村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聽到最後甚至變成了紅紫色,

指著紀冰巧幾近嘶吼地問道:

“梁蕭怎麼會是第十名!排名表上不是將梁蕭的名字擺到了第一位嗎!你是怎麼宣佈的名次,啊?”

紀冰巧原本看著老會長從樓梯上走下來,神情還有著幾分懼色,

此時聽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跟自己說話,

她哪裡還管這是什麼場合!

那股市井潑婦的氣質瞬間上身,猛地從座椅上起身,

動作幅度巨大還帶倒了身後的座椅,

座椅向後倒下“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隨之而來的便是紀冰巧宛如狂風驟雨般的潑婦似的辱罵

“好你個徐村,那排名表上樑蕭那一欄的分數本來就是空白,我也是為了不讓咱們詩詞協會的詩人們丟臉才改的分數!”

“再說了,那個什麼梁蕭一個外人,他憑什麼那樣跟我兒子那樣說話?憑什麼跟我大呼小叫的?

“我兒子可是數一數二的天才詩人,我可是詩詞協會會長的妻子,他又算什麼東西!”

“我還沒說你呢,你自己老婆兒子在這裡受氣的時候,你去哪了?”

紀冰巧說著說著竟然還委屈起來,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我真是嫁錯了人!走!如風咱們走,你爹當上會長了,心裡早就沒了咱們娘倆。”

說著就一把拉在徐如風的臂彎處,

生拉硬拽地拖著徐如風就要離開。

紀冰巧身形肥碩,再加上徐如風本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連皮帶骨沒有二兩肉的身材如何能抵抗住,

這位詩詞協會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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