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看,小人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信中所書的竟是與交趾的李炳文密謀的內容,小人當時就嚇壞了,心說這不是林大人要與李炳文相互勾結,準備謀反麼?”
“小人當時就不敢去送信了,思來想去便送到了州同知範大人手中,想讓他給出出主意。”
“後來範大人便把信收了去,讓小人去回稟林大人,就說信已送出了。”
“然後便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
“小人只是被林大人委託送信,並無任何謀反之意,還望丞相大人明查。”
葉詩涵點了點頭,又衝衙役說道,“將密信拿過來!”
“是!”
衙役雙手舉著一封信走了過來,捧給了葉詩涵。
葉詩涵衝右手邊的餘滿江努了努嘴道:
“餘大人,要不麻煩你當堂讀一遍這封信。”
“是!”
餘滿江衝她一拱手,接過了信封,抽出信紙後,大聲讀了起來。
讀完又把信裝好還給了衙役。
葉詩涵這才沉聲問道,“劉小寶,林見智讓你所送之信是不是這封?”
“對對!就是這封。”
葉詩涵轉過目光,衝林見智狠狠地一瞪,“林見智,你還有何話可說?”
林見智嘴角一勾,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轉過頭衝劉小寶問道:
“劉小寶,你跟本官很熟麼?”
劉小寶看了他一眼,訥訥地說道,“不不太熟,但小人經常在堂下看到林大人”
林見智冷笑了一聲,“既然本官跟你不熟,甚至都叫不上你的名字,如此重要的信件本官怎會讓你去送呢?”
“這”劉小寶咧了咧嘴,“但但您就是叫我去送了呀!”
“您不記得了麼?就是三月初四的那個傍晚”
“一派胡言!”林見智怒喝道,“本官是腦子浸水了麼?如此重要的信件會交給一個連名字都叫不上的衙役去送?”
“還有這所謂的暗號,還幾尊佛幾棵樹?如此幼稚的謊言虧你編得出來!”
然後衝公案後的葉詩涵一拱手道:
“丞相大人,如此漏洞百出的所謂證人證詞,您身為當朝丞相,陛下的重臣,難道還分辯不出真假麼?”
葉詩涵臉一紅,旋即將雙眼一瞪,舉起驚堂木又是狠狠地一拍。
啪!
“本相向來看重的是證據!“
”如今證人和證物都擺在面前,你若是認為有假,你可有他們作假的證據?”
林見智仰起頭冷笑了兩聲,“呵呵,葉丞相,您這審案倒是別具一格啊!”
“他們所謂的證人、證物是真是假不是該您自己權衡把握,調查清楚的麼?”
“怎麼還會讓被告來提供他們作假的證據呢?”
“若是這樣,是不是隻要一方信口雌黃,另一方又拿不出對方瞎說的證據,那就成了事實了囉?”
葉詩涵頓時被憋住了,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
她使勁咬了咬牙道,“這些證人、證物本相之前已調查過了,確實屬實!”
“所以才會將你從青陽押來大理寺受審!”
“哼!”林見智鼻腔裡噴出了一口氣,“那剛才下官所說的理由您就絲毫沒有想過麼?”
葉詩涵撇了撇嘴,硬著頭皮說道,“當然想過!”
“這倒也簡單,或許是你認為這劉小寶在府衙中甚是聽話,對你畢恭畢敬,你一時找不到別人,就讓他去送了。”
“哈!”林見智冷笑了一聲,“或許?”
“葉丞相,您辦案都是靠或許來定案的麼?”
葉詩涵聞言頓時怔住了。
腦子裡一下卡了殼,竟無言以對,只能呆呆地看著林見智。
史南飛見狀急忙咳嗽了一聲,抬起手衝林見智一指,大聲喝道:
“大膽!”
“林見智,你想幹嘛?”
“葉丞相乃是我大周朝臣中的脊樑,豈容讓你這個逆賊說三道四?!”
“葉丞相已說過,這些證人證物她已調查清楚,已是千真萬確,豈容你來惡意詆譭?”
林見智瞥了一眼史南飛,冷哼了一聲道:
“史大人,下官如何惡意詆譭了?下官不過是幫葉丞相說出了不合理的地方,讓她再重新考慮一下罷了,怎麼就成惡意詆譭了?”
“而且這或許一詞也是葉丞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