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打打殺殺,屆時再將這頂屎盆子扣到魔族人頭上便是,反正即便在越江寒十年平和治理下四界之間也依然是最厭惡魔界中人。
無外乎天道所為,四界之異類。
應銜月到時雙方已然打得不可開交,可卻也沒出現系統彈窗上所說的越江寒生命垂危的狀況,直到寒光閃爍,她看見了就在離越江寒一丈之處的草叢裡躲著個人,正擺正這弩弓要射出長箭直逼越江寒。
簡直是,欺人太甚!應銜月飛撲了上去,心想也不知映日可否能召喚出來,但無論如何,越江寒也怎能被這等陰險的神風門之人所暗害。
“映日啊映日,若你能感知到你的主人魂歸此處,便速速來也,”應銜月念著劍訣腳步卻也不停歇,手中也試著凝聚靈力去抵擋那根寒光四射的箭。
靈力乍起,一陣無聲的波動四溢,瞬間將那根箭彈飛了出去,也一併而來的是散發著春暉之力的映日。
映日是一塊向陽黑鐵打造而成,隸屬於上品劍,卻也不是人人都見過,可身後的越江寒就太熟悉了,他瞪大眼,愣了片刻,握著月照的手不禁緊了三分,心中則在吶喊著,原來竟真的是師姐,可風眠君不是說……!
想到這兒身遭魔氣因激動而重了些許,似乎抵禦萬人都不成話下。
而應銜月握著映日著實熟悉,對於那想來送死的,注入靈力直接送去了一劍,只怕已經暈了過去,而越江寒也加快了速度,將剩餘的人也都掀飛了去。
一瞬間周遭安靜,他看了眼應銜月,將兜帽壓的更緊了些,然後對左琅說道:“都扔出去,還有,告訴神風門,師姐,不會回去的,”
罷了拉著應銜月嚮明淵居快步走去,路上兩個人倒是一聲不吭,這叫應銜月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了,映日一喚,無即使她不解釋越江寒也該明白的,但她到現在都還沒摸清越江寒對身為師姐的她到底是什麼態度。
直至明淵居的寢殿,越江寒才將她放開。
應銜月以為他終於是要動手了軟綿綿地開口:“……你記得一擊斃命,我怕疼。”
而一路上一直沉著一張臉的越江寒並沒有理會她說的話,而是緩緩抬頭,露出一副很難過的表情,他壓著情緒顫聲道:“師姐,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我分明沒要拿劍!若你不願與我結親說便是何苦這般?!師姐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麼?!”
他說著將頭輕輕倚在應銜月的肩頭。
應銜月聽著越江寒的幾連問,心中簡直是一陣風在咆哮:“……”
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她輕咳兩聲,道:“師弟,你在說什麼呢?師姐不太清楚啊,當時不就是你用劍刺得我麼?”她拍了拍越江寒的肩頭,“不過你當時神志不清,我不怪你。”
殺青真相豈容她隨便告知?
然而越江寒顯然不信,他沉默了一會兒,冷靜下來道:“師姐此刻不願說就不願說吧,我等便是,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應銜月哭笑不得,何苦這樣啊!
“那師弟愛信不信,我呢~話已至此。”
越江寒那雙迤邐的眸子眯了眯,道:“師姐,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所以我可以等。”
“好吧好吧隨你便,”應銜月無奈嘆氣,反正是不能激怒他,那還是順毛吧。
越江寒彎了彎眼睛,有些抱歉地說道:“方才師姐,我很抱歉,”他頓了頓,湊上去想一探她的脖頸,“應該,很疼吧?”
應銜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擺了擺手道:“這會兒是不疼了,不過你那會兒為何這麼大反應?”
越江寒回退了幾步,乖巧說道:“那自然是……決不允許別人進入師姐的身體裡了。”
他說著那話雖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可眼底暗流湧動,如深潭蟒蛇,叫人瞬間覺得刺骨寒涼。
應銜月打了個寒戰,皺眉問:“這話什麼意思?”
越江寒言笑晏晏,淡淡說道:“那時為了復活你,我去問了靈族的風眠君可有辦法,可她卻說你靈魂以至他界,若非自願歸來,否則絕無醒來的可能,我知師姐不願再見我,便以為這身體再無甦醒的可能,今日見此,原本卻也以為是別的魂魄誤入了師姐的身體,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霸佔你的身體。”
聽完她不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她醒過來的時候他所有的反應倒是都能理解了。
不過這人果然是個瘋子!明明已經從別人那裡得到了她可能不會醒來的答案,卻還是將她的軀體裝入冰棺,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