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起來,她先前哄人的俏皮話也說了不少,私定終身的信箋子也寫了不知多少,這麼到了柳淮這一處,反倒是瞻前顧後起來了。
當真是越活越回去。
“那好,我也說些俏皮話哄哄你怎麼樣?”
“心燈姑娘說,我聽著。”
“柳公子好皮囊,柳公子好骨像,我這身子骨扛得住刀傷劍傷,卻扛不住對柳公子日思夜想、時時憂傷。柳淮啊,你這樣好的人,要永久跟在我身邊,才不算枉費了一生啊。”瞿心燈挑起柳淮的下巴,在他唇角輕輕啄了一下。
“嗯,柳淮無牽無掛,這一輩子自然是跟在姑娘身邊才好。”柳淮眼神繾綣。
“你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瞿心燈問。
“姑娘救在下於危難。”
“僅此而已?”
“心燈姑娘。”柳淮笑了笑,“人總是會對長夜裡的最後的光死心塌地。”
“心燈姑娘,請你不要拒絕我,讓我留在你身後,我是站在你身後仰望你的人,不需要你返回來也心裡我。如果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了……就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