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昱故意咬重,每一個字都恨不能把牙齦咬碎了去。
許清悅此情此景只想掏出手機給沈星瞳打求救電話。
還能咋辦呢?
還不是得繼續演下去!
她心虛地笑著,雖然口罩擋住了半張臉,但眼睛忽閃忽閃的已經把情緒表露得十分明顯了。
“傅先生,你,你在開,開玩笑吧,我們……我不認識你啊。”
“還是不認識?”傅昱彎了彎唇,明明在笑,可眼裡半分笑意也無。
傅昱拉下她的口罩。
看著這張令他瘋狂思念的臉,日思夜想的面容,曾經一遍遍在腦子裡描繪,就是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
許清悅這個名字在心裡不知道默唸了多少遍。
“不認識啊……嗷。”
不認識就不認識吧,他怎麼還咬人呢。
隔了三年,男人的氣息逼近卻沒有半分陌生感,甚至喚醒了她過去那些纏綿的記憶。
“你幹嘛?”
許清悅踩他,在他皮鞋上略下一串腳印。
他依舊沒反應。
許清悅惱怒又踹他,在他的黑褲上也留下了凌亂細碎的腳印。
奈何這種招數樂樂已經使過了,讓傅昱竟然發自真心地笑了起來,“樂樂喜歡踹人的習慣原來是因為你。”
許清悅輕咬下唇,“這位先生,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真的要報警,你這是性騷擾!”
他冷笑,非但不放手,反倒是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下來,吻得發狠、恨不能把她的呼吸奪取得乾乾淨淨。
許清悅手腳並用捶他、踢他、反咬他,統統沒用,唇齒間都染上了絲絲血腥味,也沒有把他推開成功。
傅昱這個人像個囚籠一樣,把她死死困在一方天地,無處可逃。
許清悅突然掏出了一把剪刀。
“你放開我……”
她帶著顫音警告。
手抖著把剪刀抵在了頸部大動脈上。
傅昱瞳孔驀然瑟縮了下,鬆開了她。
“悅悅,乖,放下。”
“不放!”許清悅聲音抖得更厲害了,“你馬上離開醫院,不然,我死給你看!”
她其實也不想用這麼過激的辦法逼他。
但她真的怕傅昱,瘋起來什麼事情都幹,而她已經因為樂樂被帶走而害怕恐懼過一次,不想再恐懼第二次了。
傅昱黯然地看著她,“這麼討厭我?”
討厭到要用自殺威脅他?
他以為她看見自己時,也會有片刻欣喜,但是……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
傅昱輕抿了唇角:“好,我出去,你不要拿剪刀亂玩。”
他知道她是用過激的辦法逼他放開,她不可能自尋短見,樂樂還需要她的陪伴的。
許清悅放下剪刀,指著他:“你快走,你在這裡佔用醫療資源,會讓我被投訴!”
傅昱又看了她一次,微微頷首,出去了。
許清悅等人一出去,整個緊繃的神經才緩緩鬆懈下來。
老醫生探了個腦袋進來,不過對許清悅客氣了許多,“許醫生,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休息吧。”
這老醫生是個唯利是圖的,必定是傅昱給了他什麼好處,他態度才會轉變這麼大。
許清悅使勁抹了抹嘴巴,“我沒事。”
那氣息依舊抹不掉。
如影隨形。
跟她和傅昱這個人始終要糾纏一樣。
老頭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說:“別逞強了,給你十分鐘休息,快去整理下自己。”
想清悅最終沒有拒絕,轉身出去,走向了衛生間洗臉。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彤彤的,嘴唇又紅又腫還破皮了,臉色也因為剛剛過激的情緒紅潤了些。
也難怪那老醫生說讓自己整理下。
傅昱知道她所在醫院了,怕不止會一次糾纏?
該怎麼辦?
她給沈星瞳打電話,讓沈星瞳下班來接自己。
下班後。
許清悅聽見了沈星瞳的電話才出門,她害怕。
在看見沈星瞳的寶馬後,她急忙狂奔過去,開啟門坐進副駕,一氣呵成。
沈星瞳看她活見鬼的模樣,疑惑地往窗外看了看。
許清悅只是說讓她來接人,沒說具體發生什麼事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