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回是誰見著唐家娘子和劉家漢子進了小樹林來著?誰知劉婆子是不是也看到了呀……”
此話一出,村民們團團將那婦人圍住,聊得更熱火朝天,已全然不在意屋裡頭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昭寧穿過人群,聽了個七八分後便往屋裡走去。
“大人,我真不知這怎麼回事啊,我在床底燒香是燒給自己,盼著自己快些死嗎?老婆子最近本就時常犯心悸,你們這是要嚇死我啊!”劉婆子坐在門檻上,拍著蒲扇呼天搶地。
看見秦昭寧走進來,劉婆子忙站起身來,顛著一身肉跑向秦昭寧,“小郎君,你最是好說話的,你說說這麼個查法,老婆子還能在村裡頭活嗎?”
秦昭寧拍了拍劉婆子的手臂,“嬸子莫急,只是在你家中發現了可疑物件,循例探查。嬸子,你這臥房誰進過呀?”
“哎喲小郎君,誰沒事會進別人家臥房,既是臥房,當然只有我和我家漢子進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秦昭寧卻不答她,只道:“嬸子可要記清楚了,當真只有你和劉大叔嗎?那夜你和劉大叔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如此只能將你請去衙門一趟了。”
劉婆子聞言,怔了怔,忽而又想起什麼,喃喃道:“劉大壯,劉大壯,你個不是人的東西!”
“嬸子可是想起什麼了?”秦昭寧也不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會真是他吧?那狗東西說起來也就平時管不住襠子,應當不敢幹殺人的事吧。”劉婆子渾渾噩噩地抓住秦昭寧的胳膊,竟是快要哭出聲來了。
“嬸子別急,你且同我說說那一夜的情況,你和劉大叔吵了什麼,如何吵的。”
劉婆子握著袖子抹淚,“我那沒良心的漢子其實歸家已經好幾日了,這幾日來我盯得緊,他心裡不痛快,那一夜他早早就想出去了,我不讓他去,就吵了起來。吵了沒兩句我就去燒紙了,也不知道他在房裡有沒有折騰什麼!”
秦昭寧遞上帕子給她擦淚,“劉大叔不是去城裡做活嗎?”
“說是去做活……”劉婆子一咬牙,“他是個花心腸的,說是去做活,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可我分明已聽到他駕車離去了啊……”
秦昭寧和徐知硯對視一眼後,問劉婆子道:“嬸子知道劉大叔和唐家娘子有何淵源嗎?”
劉婆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什麼淵源?”
“嬸子,若是沒有判斷錯,你床底這應當是迷香,那夜你之所以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只怕是迷香起了效。所以若真的無人進過你的臥房,那嫌疑最大的,就變成劉大叔了。”
秦昭寧話音剛落,劉婆子兩眼一翻,“咚”地一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