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物品:同心偶——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25%的靈異力量,完成一個小東西還是輕輕鬆鬆的。
如果不是上午把嫁衣完全抖擻開了,魚宣根本發現不了這裡面藏著的靈異力量使用說明書。
不過那時齊覽找來,她只能先收著。
說明書的全稱是《針織刺繡——從入門到精通》。
萍寧卻變了臉色,她不可置信:“你要保他?”
桃源鎮要的人,活不久是必然的。
魚宣作為靈異,壽境無窮,與齊覽同生死簡直就是精準扶貧。
在萍寧的注視下,魚宣堅定地點頭。
隨後魚宣就眼睜睜看著萍寧的瞳色由深紅轉為血紅。
萍寧咬牙切齒:“我就知道!”
她第一眼看見那個道士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個省油的燈。
魚宣又是帶人赴宴又是順著他張羅成婚,她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下好了,清清白白的女鬼出去一趟,栽到一個道士手裡。
魚宣收起同心偶,安撫萍寧的情緒:“放心吧萍寧,我有自己的計劃,並沒有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這是真的,魚宣一心想著推完本回家,完全沒有心思整那些風花雪月。
萍寧面無表情,毫不相信。
不過看在魚宣只是戀愛腦,還沒有被騙財騙色,而那個道士對她也算真心相待的份上,萍寧決定不在喜事當天說難聽的話。
在靜默中為魚宣穿好裡裡外外的一整套嫁衣,萍寧鬆口氣。
魚宣幽幽開口:“新郎的婚服還在這兒呢。”
萍寧抬手在魚宣臉上變幻不同的妝容,一邊對比一邊回話:“一會兒我讓舍清拿過去給他。”
薛舍清,是萍寧伴侶的名字。
當日紅綢上龍飛鳳舞的筆畫,魚宣沒認清,這下才切實知道是哪幾個字。
“那就麻煩薛公子了。”
萍寧的神色有些奇怪起來:“這稱呼你可別往他面前說。”
魚宣困惑。
“他是與家中決裂剃髮修行的,我問了好久才知道這麼一個姓,”萍寧解釋,“舍清是他的法號。”
魚宣更困惑了。
就算有千般忌諱,如今的薛舍清不過一具空殼,還在乎他怎麼想嗎?
左手邊的銅鏡中,身後靈異的臉色慘白。
萍寧緩緩勾出一個笑:“死生同,我也會用。”
只是她能力有限,不能讓薛舍清像李萍安一樣靈動,看起來仍是行屍走肉。
只有萍寧和薛舍清自己知道,他還保有微弱的意識。
魚宣的重點轉移到另一個地方:“那薛……舍清公子的頭髮?”
萍寧心虛:“總不能讓大家都以為我跟個禿子結緣吧?”
院子裡,齊覽領著薛舍清到石桌旁坐下。
等候的時間太長,齊覽又不可能當著傀儡的面心無旁騖地調息,不免發散思維。
只是他光知道對方是傀儡,於是毫不避諱地自言自語:“眼下才過用晚膳的時辰,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宛娘子並沒有說不許客人提前登門。”
突兀的回應讓齊覽一下子繃緊了神經。
傀儡有主,其一言一行都由主人操縱。
薛舍清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能說出話來,一時也愣住。
他困在這具軀殼裡太久,能視物聽聲,卻口不能言,行動受限,如果不是萍寧一直陪著他,他只怕要被逼瘋。
沒等齊覽作出反應,主屋的門開了。
“舍清,來把新郎的婚服拿去給他換上。”
薛舍清沒管一臉警惕的齊覽,當即起身往主屋走去。
萍寧看著疾步靠近的青年,敏銳覺察出異樣:“舍清,你……”
薛舍清握住她的手:“我能說話,也有知覺了。”
魚宣聽見動靜,也從裡間挪出幾步。
她分析:“舍清公子進桃源鎮時,身上已經被種下邪靈,雖然邪靈已經被解決,但也承擔一部分契約。”
被打散架的時候又沒知覺,還撿便宜只算半個傀儡,怎麼看都血賺。
只是邪靈背後那位可就要遭老罪了。
在新手村隔空削弱了boss,哪怕是刮痧魚宣也很滿足。
萍寧也很驚喜,同時抬手隔開正在靠近的齊覽。
“婚前相見不吉利,新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