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也一怔,“大人這麼看著我幹嘛?是在下哪裡不對嗎?”
何壁疑疑問道,“您是督主夫人?”
江心雨點點頭,“對呀,要不然呢?”
何壁乾笑兩聲,“沒,呵呵,沒想到夫人改了男裝倒是挺英氣的,真是跟昨日判若兩人。
不知可曾追到了督主大人?
大人可有什麼吩咐?”
江心雨頓時皺起眉頭,“昨日?何大人是說昨日見過我?
什麼時候?”
何壁不知道督主夫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結巴著答道,
“就昨日巳時二刻左右,您忘了?”
江心雨冷冷一笑,“我從京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今日才到徐州,何大人怎麼可能昨日見過我?”
這一說何壁也懷疑自己昨天喝酒喝多了,趕緊把昨天守門的門子叫了進來。
那門子仔細打量後肯定道,“絕對沒錯,昨天督主夫人穿的淺藍色儒裙用的青綢布馬車,還跟著兩個鏢局的鏢師。
說是來找督主大人的,正是小人通報絕不會錯。”
江心雨聽到這兒神色一冷,看來是那個燕飛趕在她前面了。
果然讓賀章猜對了,真的有人能易容變貌以假亂真。
江心雨來不及跟何壁囉嗦直言道,“那是個江湖中擅長易容的賊人特意打扮成我的樣子來刺殺肖淵的。
他後來往哪去了?”
何壁嚇得手上的信都掉了,“你……這,你怎麼保證你是真的?”
靠,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這時候倒反應過來了。
江心雨嫌棄的指了指他掉的那封信,“這是五皇子託我帶給你的,那個督主夫人可有什麼信物?”
何壁一拍腦門。
對哦,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他也沒來得及問對方是不是認識五皇子。
其實也是沒法問,畢竟一個有夫之婦一個光棍,他問出來這話題有點曖昧。
可這個督主夫人是帶著信來的……
何壁趕緊把信撿起來一目十行,沒錯了,無論是筆記還是語氣都是夫人那倒黴外甥。
看來這個才是真的!
一想到那個賊人在他的指引下已經去找督主大人一天要是手快沒準兒已經鑄成大錯何壁聲音都抖了。
“往往往東邊去了,督主去上游賑災您快追……
不不不,您別追,您就在這兒等著。
本官這就派侍衛去追,還有東廠幾位大人也在呢,我這就通知他們去支援。”
江心雨聽到了方向轉身就走,何壁追出去時人家已經騎上馬飛奔出城只留一路塵煙。
何壁頓時一拍大腿,壞了,這是要賣一個搭一個的節奏。
話說,這督主夫人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他就說嘛,活閻王那樣的人一般閨閣女子哪裡降得住。
侍從看自家大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趕緊勸,從那假夫人到現在都一天一夜了,若是刺殺成功這會兒他們也早該接到訊息了。
既然沒訊息那就好訊息,證明要麼賊人沒追上督主要麼被督主擒拿。
老爺還是乖乖把心放在肚子裡認真賑災的好。
至於這位督主夫人,你看人家上馬那姿勢說不得也是個武功高強的,您多於操那份心。
事到如今確實也沒別的法子了,不過何壁還是趕緊叫了自己的心腹待從也順著東邊追了過去。
好歹把事情解釋清楚,他又沒見過督主夫人真不是故意認錯的。
萬一那女賊還沒出現也好給督主提個醒。
只不過何壁這確實是多此一舉了。
總共差了兩個時辰,哪怕燕飛的車比較慢也在臨近傍晚的時候追上了肖淵的隊伍。
此時肖督主正在臨近的一個村子裡賑災,還是老一套。
一邊宣揚徐州城裡英靈祠的奇聞異事一邊給大夥發糧食發口罩。
這種小村子只是一走一過留幾個人留個大夫留點糧食。
肖淵他們沒進村在外圍扎帳篷,聽有人稟報督主夫人求見時肖淵眼睛都亮了。
小豆子怕督主一聽見夫人倆字犯糊塗趕緊提醒,
“燕飛,沒準兒是那個燕飛。”
肖淵頓時臉一黑。
咋就那麼多嘴呢,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會兒再說?
行吧,燕飛就燕飛吧,這麼危險的地方他也不希望夫人來。
萬一燕飛扮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