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淵一次鴻門宴不光扭轉了自己的口碑還為徐州城除了兩大禍害。
順便還豐盈了一下本就有富餘的賑災款可謂一舉三得。
其他各富戶都被肖督主如此正直給折服了,哪怕花了錢也心甘情願。
畢竟那錢也不算打水漂,好歹還在功德碑上落了個名字呢。
不心疼,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心疼,(╥_╥)反正就算心疼也沒人會說。
畢竟幸福是要靠對比的,比起陸家韓家他們已經好太多了。
也有些人看得長遠,回去後連夜把自己的掌櫃們都聚了起來商量著怎麼搶陸家和韓家的生意。
一鯨落萬物生,陸家這一倒臺可夠他們每家都分上幾碗肉的。
偌大的一個家族想要查抄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無論是倆奶娃娃還是倆小童的父母都是陸家韓家家生奴才,沒塵埃落定之前暫時也沒把沒法把他們接走。
倒是段家人比較上道早早把小倌和瘦馬的賣身契送來了,甚至段家還每人給了他們50兩銀子算安撫。
倆人也知恩圖報,自願留下來暫時當看孩子的保姆。
小豆子圖省事撥了個臨街的小院子給他們又給撂了十兩銀子就不管了。
他們是來救災的事情忙也不會照顧小孩子,這麼安排對誰來說都省事。
看著查抄的冊子肖淵越發覺得陸家抄的對,狗東西名下多家糧店足有十數萬斤糧食。
可前些日子城裡缺糧他卻只肯拿出幾百斤,甚至不斷提價妄圖發國難財。
有了陸家這一批糧食他根本就不用等運糧隊伍過來就可以繼續往周邊城鎮救災,無形中倒是又節省了時間。
遭災的是圍著黃河沿線的一大片地區,徐州城只是因為是這一帶最富庶的所以才吸引大量流民過來。
周圍的一些城鎮也好不到哪去,可能流民會稍少一些但形勢依然嚴峻。
肖督主是來賑災的不是來享福的,徐州這邊疫情緩解了他就要趕緊往下一處。
起碼得都走過一遍暫時先穩住疫情再開始修堤壩和災後重建。
何壁被收拾一頓乖的不行,肖淵把賑災的注意事項著重交代了一遍又給他留了賑災手冊讓他依葫蘆畫瓢,暫時把徐州城這邊交給了他。
自己則帶著一部分東廠番子和兵丁以徐州城為據點向上遊進發。
地下水脈相通,若是不把上游的瘟疫治理好下游喝的都是帶病毒的水,哪怕經過過濾和燒開也未必安全。
肖督主離開何大人總算鬆了口氣,彎了幾天的腰也挺起來了,趕緊讓人燒了幾個菜燙了一壺酒。
結果剛吃兩口聽人回稟,肖督主的夫人求見。
何壁一口酒噴出來險些把自己的嗆,肖淵的老婆?
跟五皇子關係不錯害他被報復的那個?
不對呀,一個女人家千里迢迢從京城跑過來找肖督主?
這怎麼可能!
那隨從見大人不信乾笑道,“奴才也覺得不可能,可那位督主夫人氣勢挺足的。
說是有些家事所以僱了京城鏢局護送她來這裡找督主大人的。
大人,您看……”
何壁鬱悶的揉了揉額頭,“行了行了,先帶進花廳本官這就過去。”
儘管心裡覺得奇怪但何壁還是決定見見。
他可不敢賭。
這肖淵就不像個正常人他老婆也未必是多正常的,萬一是真的他不見豈不是又讓肖淵記一筆。
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燕飛其實昨日就到城外了,為了表現風塵僕僕特意熬了一夜今天才上門。
為了節省時間他也沒瞎打聽,直接找上這邊最大的衙門求見知州。
只要肖淵在這裡賑災肯定是繞不過知州大人的,比起層層通傳還是讓知州直接領著他見肖淵更合適。
可沒想到他這一耽誤竟然錯失了良機,當聽何壁說肖淵已經離開燕飛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的,小爺費盡心力偽裝的這麼完美正主居然不在?
咋的,還真讓我千里追夫跟在他屁股後面攆不成。
何壁見對方沉著臉陪笑道,“你說這事兒也巧了不是,督主大人剛離開倆時辰。
要不夫人您追一下吧,隊伍人多走的慢您有一個時辰就能追上。”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可燕飛為了偽裝江心雨特意改的馬車,以馬車的速度一個時辰肯定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