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距離大熙可不近。”
看完手裡的書信,蘇小庸淺笑著道了一句。
李蓮蓬搖了搖頭,“距離不成問題,重要的是把握人心。西蜀百姓心向太平盛世已久,如今的大熙給不了,那魯國又是一群滿腦袋只有佔領殺戮的野蠻傢伙,同樣不是最佳選擇,這正好給了我們拉攏他們的機會。”
“空口許諾,只怕別人聽不進去吧?”
“誰說要空口許諾呢?等我們做出成績,他們自然而然就會看到我們的誠意,西蜀現存的一些百年世家,不缺聰明人,聰明人最喜歡喜歡審時度勢,我們到時順勢而為,給他們創造出來這樣的機會,不怕他們不入坑。”
李蓮蓬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一副勝卷在握的靠譜樣子。
蘇小庸聞言,白了他一眼,“你收斂一點,不要太過火了,拉攏人歸拉攏人,不要把人家都當做傻子。”
相公的性子,她太瞭解了,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越是不靠譜。
“瞧您這話講的,你家郎君我,何時把別人當成過傻子?”
李蓮蓬嬉笑道。
“哼。”蘇小庸小腦袋一別,懶得再答理他。
……
高家莊。
殘陽之下。
紅色的嫁衣上滿是血跡,女子白皙的臉上,露出嫵媚之色,
“娶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新郎官神色呆滯的看著她,又扭頭看了眼院子裡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之中的賓客,喉結滾動幾下,指向女子,艱難道:
“你…女魔頭,魔頭……”
角麗譙抿嘴一笑,風情萬種。
“我喜歡你這麼稱呼我。”
“——相公。”
話音方落,新郎的胸間便破開了一個大洞。
角麗譙將手裡還在跳動的心臟,隨手一仍,轉身離開這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院子。
一個月之前,她被笛飛聲一掌打落懸崖,掉入山下潭水之中。她那時僥倖未死,被一個路過的老郎中所救。
那老郎中便是這高家莊唯一的醫者,老郎中有一個兒子,正妻早亡,膝下未曾留下子嗣。
老郎中見她貌美,遂起了心思,救活之後,讓兒子取了她。
角麗譙被救之後,心如死灰,任由起擺佈。
直到拜完天地,方才突然暴起,殘忍的將前來參加宴席的人,全部屠殺殆盡。
“笛飛聲……”女子神情恍惚,喃喃自語。
她之所以突然暴起殺人,是因為在敬酒期間,有賓客提了一嘴香山滿江紅宴會之事。
笛飛聲和李相夷這兩個原本血海深仇的傢伙,竟然湊到一起行俠仗義,解救其他女子與水火之中!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兩個關係變得那麼要好?
她為了他,甚至不惜動用美色,勾引百川院二院主雲彼丘,可到頭來,他們兩個倒是化干戈為玉帛,成了至交好友!
不服,她不服!
既然她未死,那便不死了,她要讓他後悔,後悔沒能直截了當殺了她!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大紅嫁衣,角麗譙詭異一笑,縱身一躍,離開了這座充滿血腥味的院子。
直到半刻鐘之後,方才有人驚恐的發現,高家莊的嶽郎中一家,竟在一日之內,被滅了滿門。
一樁江湖慘案,就此流傳而出。
……
皇城。
李蓮等人靠著方多病的關係,進入了皇宮之內,且還面見了聖上,李蓮憑藉江湖所學,取得了大熙皇帝的信任,以江湖術士的身份,到原來的長生塔遺址,尋找長生塔消失的秘密。
也是在地下,發現了大熙皇室的秘密。
“真沒想到,大熙竟然還藏著如此驚天秘聞!”
地下迷宮之中。
方多病看著壁畫上的內容,滿臉的不可置信。
笛飛聲眯眼道:“此訊息若是公佈出去,必定天下大亂。”
李蓮神色複雜,“阿兄說的沒錯,大熙皇宮之中,果然隱藏著一個大秘密……”
“罷了,我們先不要節外生枝,依兄長的意思,找到母痋,便離去吧。”
根據李蓮蓬所說,這南胤國的大殺器,隱藏在皇宮地下一座密室之中,他們只需要找到這處地方,便可能會發現意外之喜。
可對李蓮三人來說,這個意外之喜,太大了些,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