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罵啞了,鬼胎仍舊沒有出來。
看來,罵,並不起任何作用。
鬼胎,果然不是一般的殺象。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激動起來。鬼胎,真他孃的就是個怪胎。只有怪胎,才會擁有如此堅定的信念。
“既然罵不行,那就改用火燒吧!”當這個念頭忽然從我的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我整個的心思,就集中在了火燒上面。
罵不行,那就改用火燒。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切實可行的辦法。
火燒鬼胎,倒是個好辦法,可是我明白,這個辦法要付諸實施,首先得知道鬼胎藏在哪裡,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我不想就這麼放過鬼胎。
我一定要殺死他。
不殺他,我就絕不離開這裡。我來到這裡,就是為殺他的。如果不能殺掉他,那就有鬼愧於心了,因為我的心中,早就積滿了關於鬼胎的仇恨。
雖然我想到了用火燒,但是,在放火之前,得先找到鬼胎才行,可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鬼胎在哪裡。這裡的空間,我不敢說是封閉的,但是,要從這裡走出去,卻已不是件易事,畢竟,這裡是巫閣。
要想從這裡走出去,就得殺滅這裡的鬼。
這個世界,不同於現實社會,這裡的一切,都不是平行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帶著某種違心的色彩,任何不慎,都會導致丟命。
這,也是在我這裡特別謹慎的原因。
所以,當我想到用火燒這個法子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空間與其他空間不一樣,到處都充滿著不可思議。
“鬼胎,你再不出來,我就放火燒了這幢巫閣,讓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不是我發狠,也不是我發飆,對付鬼胎這種貨色,不發狠,不發飆,他根本就買你的賬。想到這裡,我就抓出一縷火焰,準備焚燒眼前的房子。
但天空中,依舊沒有任保變化。我知道,鬼胎在此停留了千年,自然知道這個地方的神秘與隱蔽,如果我單憑一把火就想把他逼出來,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過,我並不是只是想威脅他,我是真想用火燒死他。
眼前的空間,雖然也顯現出廣袤無垠的氣象,但我明白,這只是幻象,因為這裡的空間,都限制在巫閣之內。也就是說,不管鬼胎如何隱藏,都逃不過這幢巫閣的範圍。
換句話說,他就在這巫閣當中。
既然在這巫閣當中,如果我放火,就會將這巫閣化為一片火海。
一旦大火燒起來,不但會將他燒成一片灰燼,而且還有可能把我自己,也燒成一片灰燼。想到這裡,我的眼皮就不禁跳了一下。
還有,就是這裡的空間異象告訴我,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因為主宰這裡的,是巫,而非鬼。
也就是說,鬼胎和陰屍,從某種度上說,都帶有巫的特性。
儘管他們都是以鬼的身份出現了,但我明白,這種鬼,往往都帶有巫的特質。和他們打殺,不能單獨用對付鬼的方式來對付他們,也不能單獨用對付巫的方式來對付他們,一切的一切,都得考慮周全才行。
想到這些,我又排徊了。
我不想燒死我自己。
如果我連自己一起燒死了,那麼藏在這裡的其他人,比如虎子等,也會被燒死。所以,從一個角度說,火燒,不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除了火燒,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看來,我得另謀其他的辦法了。可是我又能其他的辦法麼?答案是肯定的,不能。因為這裡的空間看似狹小,其實大得廣闊無邊,要想逼出藏在這裡的鬼胎,就得用火燒。
一把火燒死他!
“好,就用火燒!”心中一發狠,我就將手中的永恆之焰向附近的空間打了出去。
火燒空間。
看著那縷火焰向眼前的空間燒去,我都緊張得差點控制不住狂跳的心,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這個鬼胎,他奶奶的真有定力,直到我的永恆之焰將空間焚燒起來了,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空間在燃燒。
燃燒的空間閃耀著冰雪一樣的白芒。
沒有常規意義上的糊臭味,也沒有平素火燒物象的怪味,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平靜,唯見雪白的火焰,沿著眼前的空間燒開去,直到滿天都被燒成一片雪白。
巫閣,卻沒有被燃燒。
這是怪事。
這超出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