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古猿的鐵結構身體化為了灰灰燼,看著它的靈魂最後在火焰中化為了虛無,我才慢慢的抬起眼睛,去尋找躲藏在這個空間某處的鬼胎。
現在,是滅殺他的時候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藏在何處,但我能嗅到他的氣息。
他,就在這個空間某處。
雖然他藏得很秘密,也很巧密,但我更願意相信,他最終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會殺掉他的,一定會。
但不是現在,因為現在的他,隱藏在一個我所不能發現的地方。那裡,也許是另一個空間,也或許是某個空間的一個夾層。
如果說古猿曾經是個不死的靈魂,那麼,鬼胎就是在靈魂中醞釀的一個怪胎。一個鬼胎,能夠將自己寄宿於一個陰屍當中,實在是件了不起的事情。遇到這種異事,在我,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因為在未來的路上,我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種事情的發生,本來就不是好事,但也未必就是壞事。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福禍相依,都是這個意思。
我現在極其渴求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出鬼胎來,殺掉。
可是要找到他,一個字,難,兩個字,很難、
事實上也是如此,但我並不恢心,因為我的任務,就是殺掉他。是他,阻止我前進。還有,殺不掉他,就不能去支援三木。
三木的處境,也許非常艱難了,但他再難,也不會輕易的喊一聲。
他是個硬漢。
一個能夠獨自撐起一片天的硬漢。
但就是這樣一個硬漢,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裡。對他,我倒不用多擔心,因為我堅信他不會敗給陰屍,雖然那陰屍手段非常了得,但我清楚,他有多堅強。
強者,永遠都不會向弱小低頭,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絕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三木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永遠都值得驕傲的人。
想到這些,我便對著眼前這個寂靜如同地府一般的空間厲聲喝道:“鬼胎,有種你就出來,大爺我陪你殺個痛快。”
話聲消失,天地間復歸於寂。
但鬼胎,並沒有出來。
鬼胎很狡猾,在他晉升為鬼王境,我估計他是不會出來會我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短處。就憑他現在的修為,單打獨鬥,他不是我的對手,便他可以借屍還魂,借物附魂,這是他比我厲害的地方,也是我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地方。
若是我能把找出來,勝利就會立馬屬於我,但是我清楚,躲起來的鬼胎,是不會讓我找到他的,因為他必須藉此機會突破境。
如果他再突不破鬼將境,就永遠也不會有機會。
他的機會,就只有眼前這一次。
如果他錯過了,那他,就會成為我的祭品。
我所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一旦他突破鬼將境,那我,就不會任何機會再殺他了。一切的希望,都只能託在這一次擊殺了。
擊殺,是最後的機會。
但要找到這個機會,很難。
因為鬼胎所擁有的手段,遠遠地想過我的想象。再說,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天下,而我,對這裡卻相當陌生,一個陌生人想要在一個他人熟悉的地方找到他人,純屬痴心妄想。
所以,我並沒有打算急於找到鬼胎。
一切,都得慢慢的來。
一旦時機成熟,就可以擊殺他於一瞬了。
我相信,我能做到這一點,因為我的能力,並不在鬼胎之下,只不過他熟悉這個環境而已。這裡,是他的天下。但我同時亦清楚,就算這裡是他的天下,他仍舊不敢現身來見我,因為他只要敢現身,我就會將他打死。
他是鬼胎,而我,則是人。
鬼胎與人,永遠都是不可比的。
“鬼胎,你他奶有種就滾出來,我,高原龍,一定把你打爆打死打爛。”
我厲聲喝罵著。但寂寂的長空,依舊一派寂靜。這裡,不屬於我,但我必須將鬼胎找出來殺死,否則,我就不能去幫三木,然後和虎子他們匯合。
一切,都好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主宰著。
要想找到鬼胎,就得把心思藏到肚子裡。不然,憑藉鬼胎的能力與能量,是能控查到我的心思的。因為他擁有這樣的修為。
一個能夠將自己的身體寄存於一個千年陰屍的子宮裡的怪胎,自然懂得隱藏對於一個物象的重要性。如果他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