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上,我們不佔先機,還有就是——它們並不是一般的鬼魂,乃是令人頭痛的巫鬼。
巫鬼?這可不是一般的鬼,乃是巫與鬼的合體。也就是說,它們不但擁有鬼的殺性,而且還擁有巫的能力。
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它們本身就是巫與鬼的結合。
也只有巫與鬼的結合,才會生出來這種怪胎一般的鬼怪。看著眼前這些還在不斷地幻化變形的肉塊,我並不知道我的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如果我思考的方向是對的,那我要滅殺它們,就很容易,反之,就很難。
只幾息功夫,三木已經滅殺了上百個還未成形的鬼相。
看著他全力以赴的殺戮,我覺著他力事也確實有些效率。一般的人,是不會採取這種殺戮方式的,畢竟眼前的肉塊太多了。
數萬塊肉塊,要想在短時間內將孕育在裡面的鬼相殺死,一個字,難。但再難,也難不倒三木,因為他永遠都堅信一點,滅殺一個少一個。
質變,永遠都是由量變引起的。沒有量變,就沒有質變。三木的想法,無疑是正確的,只是憑藉他一個人的能力,確實難以將眼前這些孕育鬼相的肉塊滅殺掉。
雖然三木佔據的理由是正確的,但我並不贊成他採取這樣的殺戮方式,畢竟這樣的方式,效率並不是很高。按此殺下去,只怕殺到腰痠背痛腿抽筋,都殺不完啊!何況,眼前這些殺象,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殺象啊!
它們,可都是些擁有鬼命的屬性啊!
對付這種能夠變異的存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採取大規模的毀滅性襲殺。除了這種方式,很難將其滅掉,因為當中只要有一個還擁有這樣的能量,就不會滅亡。一切殺戮,都得靠集體滅殺。
“老高,你覺得你別想看它們變成鬼相了,殺才是正理,虎哥他們還在上面等著我們,若是因為等待而誤了其他的事情,虎哥的脾氣,很難饒過你。”
憑我現在的能力,我可以不甩虎哥的賬,但想到之前他對我的種種好,也就把這種從心底裡面冒出來的怪念頭強行壓了下去。
就算現在的虎哥沒有我厲害,我也不能過河拆橋,畢竟我能有今天,也全靠隊提攜啊!再者,在黑王樓裡面,若非虎哥格外照顧,我也不能得亡靈天書和九龍鬼心。得不到這兩樣物事,我也不可能順利突破鬼道境界,更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可以越級殺戮的鬼徒。
可以說,我今天取得的這一系列成就,都與虎哥分不開。
想到這裡,我原本升起來的狂妄之心,就軟了。
無論虎哥怎麼樣,我都不應當對不起起。同時,我亦在心裡發誓,今後不管虎哥要我幹什麼,我都會無條件幫他。畢竟他付出在我之前。這份大思大德,我就是用我全部的力量來報答,也難以報答完啊!
“我知道。”
我的語氣,回答得很淡。
其實三木根本就不知道我和虎哥之間的關係。說句實在話,就算我這下面在呆上一段時間,虎哥也不會說我什麼。
在我們這個團隊當中,不管幹什麼,虎哥都不會拿我說事,這倒不是因為我懂得鬼世界,而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多嘴,再有一點,就是他特別的倚重我。
倒不是說他離不開我,是因為他和我其實有很多默契。有些事情,並不是掛在嘴邊,才能表達內心的君份情感。有很多東西,都是無需語方表達的。有時,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手勢,就可以讓對方付出生命為代價來為你做事。
這,就是義。
彼與此之間有義,一切事情都好說,反之,則什麼都難說,也難辦。
我和虎哥之間,就有這樣的默契,也有這樣的義。
用時下流行的一句話來說,叫我為他而活,他也為我而活。
其實,人與人之間並不複雜。複雜的,是人性。人性這個東西,極少有人能準確對它進行描述。在此是好的,在彼卻有可能是壞的,彼與此,好與壞,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界限。所謂的好,是與所謂的壞相對而言的,離開了壞,就沒有所謂的好,同樣,也沒有所謂的壞。所以,我們看問題,都得學會從對對方的角度去想一想,否則就會出現偏差。
“老高,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殺吧,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其實你不用催我,我自有分寸。我真的想看看變成鬼相的血月,到底是什麼東東。”
“我擔心到時控制不住場面。要知道,它們的數量,可是上萬啊!如果這些東東都在同一時刻變成了鬼相,那我和你,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