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是工具。”
“而且還是殺人的工具,對麼?”
“對。”
“我們有辦法對付她們麼?”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戮啊!”
“殺戮?以殺能止殺麼?”
“以殺能不能止殺,本身並不在殺,而在於施殺者。如果我們的實力足夠強,對付眼前這些肉塊,根本就用不著費多大的力氣,如果我們與她的力量齊鼓相當,那我們要殺她們,或是她們要想殺我們,都難。”
“但我不這樣認為,因為這些肉塊雖多,但它們並沒有殺性,若我狠測不錯,它們的殺性,應當來自於這個時空的神秘力量。至於這力量又來自於哪裡,在你,在我,都是一個未解的謎。如果我能將它找出來,那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神秘力量?”三木看著我,眼瞳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你說得有理,但是你要明白,像血月這種可以變幻自身物象與殺象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若是我們不能真正認識她的本性,就難以對會眼前這些殺象。眼前這些殺象,別看只是一些肉塊,但它們所擁有的殺性,卻並不比一個普通人差。”
“是不是因為它們裡面本身就孕育得有某個鬼相?”
“一塊鬼肉,一個鬼相,不然,它們也不會變成可怕的殺象,再者,你是知道的,在我們的歷史神話當中,早就有撒豆成兵的故事。血月雖然不是我們中國的鬼,但殊途同歸,世界上的鬼,都擁有共性,那就是分裂屬性與再生屬性。又,鬼神鬼神,鬼即是神,神即是鬼。有些人把這兩者區別開來對待不對,因為他們本身,都屬於意識存在,沒有意識,也就是沒有所謂的鬼神。”
“別扯遠了,我只說眼前這些肉塊。這些肉塊,看著是些肉塊,其實是些鬼魂,若是它們在同一時刻變成了鬼相,那你和我,就難以對付它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三木沉默了。
面對這種不可預知的殺象,誰也不敢保證,能夠輕鬆從這裡勝出。再者,眼前這些殺象,居然以肉塊的形式存在。
從這一點看,血月本就是一個強者。也只有她這樣的強者,才會擁有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殺象。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殺,這殺,將會驚天動地,曠古空前。
只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血月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進行殺戮。這是我看到的最怪異的殺戮形式。她本身不殺戮,而以死亡的方式重新構建殺象進行殺戮,這種殺戮,不動則已,一動必驚天地。
“趁它們還沒有醞釀成功,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我想看看血月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現在動手,不能體現實力,我要待它們都變成了單個的殺象再動手,我要讓血月記住——殺戮,是沒有具體形式的,只要能將對手殺死,就是最好的殺戮方式。A”
“這話我愛聽,而且我也是這樣想的。”
三木說著,就對著其中一塊肉猛然一腳踩去。
“啊唷!”當他踩到那塊肉上,那塊肉發出來的聲音,就像一個剛剛降生的嬰兒那般脆嫩,但當中透露出來的聲調,卻淒冷得像是寒冬裡的冰塊。
聞聽到那個聲音,三木不由皺了一眉頭,但隨之,他又向另一聲肉踩去了。這些肉塊變成殺象的速度極快,而且他還發現,這些肉塊裡面的存在,實力都相當強悍,若是等它們都變成了鬼,對付起來一定很棘手。
與其等它們都變成了鬼相再動手,不如現在就殺。
三木一邊想,一邊用腳猛踩,一腳下去,必有一塊肉被踩得稀爛。稀爛的肉質當中,總會浮起一痕主淡影。淡影消失,爛肉就會跟著化成一灘水,浸入地下,消失不見。
看著眼前這種怪異的陣勢,三木越發加快了速度。
我沒有阻止他,他要想以這種方式進行殺戮,是他的事。不管他怎麼做,我都不會反對,我只想看看,眼前這些肉塊所幻變出來的鬼相,到底具有怎樣的殺傷力。
同時我還知道,無論三木如何用力進行殺戮,都不可能將眼前的碎肉塊踩爛完,因為這些碎肉塊,少說也有上萬塊。
要想消滅它們,單純靠腳力,根本就辦不到。
但是我沒提醒他。
要想幹淨徹底的滅掉它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火燒。不過我現在還沒有這處想法,因為我真的想看看,這些碎肉塊所醞釀的鬼相,殺傷力到底有多厲害。
“老高,我覺得我們不應當固成陳規,殺了才是正道理,其他的,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