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鵬返回婦科辦公室，看到張大姐在籤自動出院告知書，問道：“張老師，你可以出院了？”
張大姐抬頭：“我好很多了，是時候回去教書咯。”
王澄告訴他，張大姐雙側卵巢比之前小了3圈，複查b超提示沒有腹水，血常規、電解質、肝功能等一切正常。李麗萍剛才看過張大姐，也同意給她出院。
不過，寧小鵬還是建議張大姐定期回來門診，做一些理療，保養卵巢，吃中藥調理月經，爭取自然受孕。
張大姐點點頭：“謝謝你寧醫生！”
王澄扭捏旋轉水性筆，問：“我是你的主管醫生，你就不謝謝我啊？”
“呵呵，謝啊！肯定都要謝！”
“呵呵，開玩笑啦！都是寧醫生給你開的中藥，我只負責寫寫病歷。下次你來安胎，直接找寧醫生管就可以啦！”
“好，借你吉言！”
寧小鵬在開柳淑英的醫囑，打算寫完手術記錄就下班，他白了一眼王澄，欲言又止。
張大姐坦言：“我要是在你們這裡調理成功懷孕，我以後生病都來找你們。”
黃小敏笑了笑，說道：“張老師，不用生病的，平常來體檢就可以啦！”
“對，對！我來體檢，還有安胎，等生完寶寶，送紅雞蛋給你們吃。”
寧小鵬點點頭：“最好3·8婦女節期間來體檢，我們搞活動，陰道鏡檢查免費，還不收婦檢費。”
“寧醫生，是你幫我婦檢嗎？呵呵。”
王澄手一滑，筆溜到寧小鵬桌面，哈哈大笑：“張老師，你可以指定寧醫生幫你做！”
“我這麼老，寧醫生都不稀罕呢！”
“他啊，老嫩通吃！哈哈……”王澄說完，趴在桌面狂笑。
張大姐表情略有尷尬。
寧小鵬安慰她：“張老師，你一點都不老，你面板好好，顯年輕。我作為一名婦科醫生，為所有女性服務是我的職責！”
張大姐老臉泛起紅素，捏著耳根，笑道：“我老公也說我面板比別人的好。”
老公？寧小鵬這才想起來，她住院這麼久，從來沒見她老公出現過，就提醒她：“張老師，懷孕是兩個人的事情，你老公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張大姐搖搖頭：“沒有，他沒事的，我們都生有一胎了。我知道的，是我的問題。”
“也不一定。我們見過很多，剛開始都一直以為是女方的問題，花了不少時間與金錢，最後才檢查出是男人的問題。”
黃小敏附和：“是啊！我們女人頂著不孕症的帽子，其實有一部分人是無辜的。”
“哎！”張大姐感慨一番，才把家醜揭露出來，告訴他們：“以前年輕點的時候，他啊，力氣可大了，一股蠻勁，經常是先進性標兵。這幾年，哼！老了，一回家就躺平，還經常說腰疼。還有，我們老夫老妻了，我在他眼裡沒有魅力，他經常是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黃小敏出於職責敏感性，問道：“哎！我老公也開始不稀罕我了。張老師，你老公抽菸喝酒嗎？”
“抽菸可厲害了，那嘴，哈一口氣出來都可以燻死蟑螂！”
寧小鵬提醒她：“那你最好叫你老公去檢查一下身體，特別是要生小孩這一塊，要是活力太低，甚至沒有活力，你再怎麼折騰也懷不上啊！”
“不至於吧？”
“你是老師，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度娘。”
“嗯，謝謝你們！我回去勸他來醫院做檢查！”張大姐起身，正要出去，又折返到寧小鵬身邊，問：“寧醫生，可以開點中藥給我老公補補嗎？他吃那個腎保片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停下碼字，轉過臉：“可以的，不過得見到人，沒辨證，開不了。”
“行！我過幾天帶他來找你！那我先回病房了。”
寧小鵬開好醫囑，寫完病歷，正想下班。
門口，出現一位熟悉又令他反感的人，劉芳！
跟他的表情相反，劉芳看到他，非常開心，直接將住院通知單塞給他：“寧醫生，我要住院！”
他接過住院通知單，看了一眼，診斷是先兆流產、ivf-ef術後，他把通知單伸去給黃小敏：“黃老師，有新入院！”
黃小敏對劉芳有些印象，盯著入院診斷，笑道：“恭喜你啊，劉芳！”
劉芳卻滿臉哀愁，說道：“別！等我順利生下來再說吧！我這次，要住到生！”
黃小敏立即停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