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鵬挨近曹雲霞的耳邊，問道：“霞姐，怎麼了？”
曹雲霞眼眸迷離，輕舔著前齒，搖搖頭：“沒事！”
寧小鵬順著她的後髮髻往大椎穴捏、揉、推、擠，面板底層脂肪有些厚，擠壓有些吃力，不過，居然擠出一條小溝，看著有點怪異，他問道：“霞姐，你有多重？”
她太過於投入，真的太舒服了，懶洋洋地開啟眼睛縫隙，問：“啊？”
“我說，你體重是多少？”
她立即回手拍打一下他的手背，那力氣了勝全無，跟撫摸有得一拼，略微嗔怒地責怪他：“哼！女孩子的體重，怎麼可以隨便打聽？”
“可是，霞姐，你脖子後面有塊富貴包，我一擠就出現一條深深的溝。”
“我前面的溝更加深，你要不要也擠一擠？”
“這……不太好吧？”
“你都知道不好，還擠！”
“我現在不是給你做著二指禪的按摩嘛，兩根手指一夾，就出現了。”
“哼！我不要你按摩了！”曹雲霞聳肩，粉紅色護士服晃動一下，寧小鵬目光居高臨下，看了個通透。
“霞姐，你別生氣！”
“本來想著得享受一下你的按摩，你處處針對我啊！還嫌棄我肥！枉費我的心思給你做可樂雞翅。”
“沒有啊！霞姐，你冤枉我了，我只是說你這裡有塊富貴包，不是肥。”
“你還狡辯！”曹雲霞真的來氣了，嗖地站立起來。
寧小鵬一壓，把她定住，繼續輕柔地按摩，好聲好氣地說道：“霞姐，你不肥！真的。我再幫你按一按，把這塊皮按掉。我猜，肯定是你長期睡姿不對，脖子的肌肉都跑這裡來了。不過，你放心，遇到我，是你的福氣。”
“你行嗎？”
“行！我在紅牡丹醫院幫很多人按摩過，他們都說行，還有一個女人想加我微信，說要約我上門服務呢！”
“什麼？你加了嗎？”
“沒有。我怎麼可能上門服務嘛！”
“這才差不多，醫生又不是技師。”她隨著他手法的深入，眼神恍惚，漸漸眯著，言語有些含糊：“嗯……我結婚……這麼多年，我老……公，從來沒幫我按過上面這裡。”
“霞姐，我手法怎麼樣？”
“很棒！嗷……利給！”
“你舒服就好。”
“會……不會耽誤你寫病歷？”
“不礙事，我已經寫完在架的病歷，出院的那幾個，明天再寫。現在4個醫生值班，沒必要那麼累，等大後天副班再寫也得。”
“嗯，那就好。我聽說中醫推拿按摩可以疏通淋巴結……排毒，是不是真的？”
“呃，民間傳言而已。”
“我也想……試一試。”
“行！”寧小鵬就開始揉捏她的頸部淋巴結，算不上細皮嫩肉，但好過摸鍵盤。
幾分鐘之後，他輕輕抬起曹雲霞的右手，從肩膀後面往底下推向前面按摩。
她咯咯笑：“好癢！”
“別動，我幫你疏通腋窩淋巴結！”
“嗯，呵呵，我還是有點不習慣。還好我沒有狐臭，要不然燻死你。”她雙手擋住胸前，似乎害怕寧小鵬得寸進尺。
“嗯。”
腋窩淋巴結收集上肢胸壁及乳房等處的淋巴液，也就是說，從腋窩順著淋巴結逆行推拿按摩，可以去到神奇的地方。
寧小鵬見曹雲霞沒有鬆開手的意思，則有些猶豫，平常她言語多有輕佻，沒想到還保持著距離，看來也是過一把嘴癮而已。他遵循馬小樂的教誨，沒有往前推進，而是收斂一些。他堅信，有今晚的第一次按摩，就會有下一次，第三次，總有一夜，她會哀求他更進一步。
十幾分鍾過去，按摩結束，兩個人開始啃可樂雞翅。
她嗲聲嗲氣地說：“嗯，我一個人在家，等會下班都不想回去。”
他嘴角微微上揚：“別啊！霞姐你在這裡住的話，我就沒地方睡了。”
“暈死，你睡你的上鋪，我睡我們護士的床，怕什麼？”
“我不怕，我們科只有一間值班室，我只是擔心別人誤會，敗壞了你的名聲。”
“嗯。”
他們就這樣一邊啃，一邊拉家常。
還別說，曹雲霞做的可樂雞翅真的太好吃了，寧小鵬吮吸得津津有味。
她看著他吃得那麼認真，滿意地紅起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