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怎麼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封庭柳一手撐在床邊,隨性而靠,看向他。
“尉遲楓,真的不需要我動手嗎?”秦啟朝梗著脖子說道。
封庭柳被他這固執性子逗笑了,不禁捧腹,眯起眼問他:“你怎麼這麼執著於這件事。”
“我覺得,他並不適合待在柳渡城。”
此言一出,封庭柳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動作也是挺直。但他很快恢復了尋常模樣,下意識地去摸煙桿,卻摸了個空。
煙桿放在另一側的櫃架上,可他此時也無心去拿。
“城主?”秦啟朝見他笑容冷下來,心中慌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單膝跪下,“是我多嘴了。”
封庭柳擺了擺手,扶著額頭嘆了口氣:“無妨,你說得對。但其中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
“是。”秦啟朝垂下頭。
“你先回去罷。且告訴尉遲楓,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秦啟朝聽令離開了屋子,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一回頭,發現尉遲楓仍然站在院子裡,竟是一步未動。
秦啟朝不理他,徑直向前走,直到要與他擦肩而過才說道:
“城主想要一個人靜一會兒,叫你不要去打擾他。”
尉遲楓看了他一眼,卻對上他不屑的目光。緊接著,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尉遲楓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了他,但這並不重要,眼下最為難辦的還是如何安撫封庭柳的情緒。
屋內的封庭柳同樣沉默,他的額頭一陣陣抽痛,不知是因那蠱蟲,還是因為思慮過多。
他怎會不知道尉遲楓不適合柳渡城。
那是誅邪會的北龍堂主,是整個武林中最應該受到敬仰的大俠客,如今卻被他強行留在柳渡城。
他怎會不知道……
可一想到尉遲楓終究要離開此處,與他背道而馳,他的頭就更痛了。
心中難以名狀的情緒將他拽向深淵。
那是他早已對尉遲楓產生的感情,即使深知兩人不是同路人,卻仍然控制不住地愛上了尉遲楓。
“呃……!”
封庭柳忽地雙手捂住頭部,痛苦地低下頭去。
許是他想得太多,那蠱蟲竟也趁機作怪,那無法忍受的痛楚毫不留情地襲來。
可如今,他痛得頭暈目眩之時,第一個想法,竟是去尋尉遲楓,去尋那個可以讓他依靠的懷抱。
可封庭柳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