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蟲子的人是玉霽,他一手按著尉遲楓的肩膀,一手將那白胖蟲子擱在了他的腦門上。
尉遲楓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那白胖的蟲子扭著屁股鑽進了尉遲楓腦袋中,尉遲楓感覺到渾身的皮肉都在發麻,他更是不敢動彈。
玉霽拿出骨笛,吹響了詭異的曲調。
剎那間,尉遲楓幾乎能夠感受得到那蟲子在自己腦袋裡遊走,似乎在尋找什麼獵物一般。過了半晌,那蟲子從進入的地方又鑽了出來。
玉霽隔著帕子捏起蟲子,放在掌心,遞給尉遲楓看。
只見那原本白胖的蟲子變成了暗紅色,本就圓胖的身體變得更加飽脹。它在玉霽的掌心扭動撲騰了兩下,忽地噴出一股濃稠的鮮血來,弄髒了帕子。
“這是……”
“你腦袋裡的淤血,受了刺激後有所好轉,這蠱蟲就是助你清淤活血用的。看來恢復得還不錯,現在你腦袋裡已經沒有太多病症了,完全恢復記憶也是遲早的事情。”玉霽將蠱蟲丟進小罐子裡,收進了藥箱。
“但……”尉遲楓揉了揉額角,回憶起方才眼前出現的模糊記憶碎片,“我什麼也沒想起來……”
玉霽看向他的眼睛,觀察了一會兒,似乎得出了什麼結論。
“無妨,慢慢來。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不要下地,我先走了。”玉霽背起藥箱站起身,忽地想到了什麼,又回過頭來,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來,“對了,聽說封大少爺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要找我,看來他還挺重視你嘛。”
這句話比起那蠱蟲更讓尉遲楓震驚。
玉霽的裙襬隨著他轉身飄起,他走出了屋子,留下尉遲楓一個人回味方才那句話。
尉遲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躺的床是封庭柳的床,而封庭柳卻不在屋內。
按照玉霽的醫囑,尉遲楓又不敢動彈,只能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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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霽走進院子裡,便看到封庭柳斜靠在亭子的座椅上,手裡正端著白玉煙桿吞雲吐霧。他走了過去,嗅到菸草的味道,卻覺得不對勁,便動了動鼻尖,仔細一聞。
“不對啊,你抽的不是我給你的藥煙,是普通菸草!”玉霽大驚。
封庭柳淡淡瞥了眼他,便轉頭又抿了一口菸嘴。菸草辛辣的味道在他嘴裡滾過一圈,才讓他心神寧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