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封庭柳掖了掖被角後,輕聲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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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柳派人監視著知府,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有人來報。
自醉紅樓相見一次之後,封庭柳和白逸塵都沒能再次聯絡上監察御史。
想必是知府的眼線緊盯著他,抑或是忙於調查貪腐,無暇聯絡。
封府上的人常在知府門口看到監察御史,可往往是御史還沒能獨處半炷香的時間,便有知府的人走上前。
看似接待,實則監視。
封庭柳就這樣等了三天訊息,竟仍然沒有動靜,反倒是等來了另一個情報。
夏亦站在院子裡,手裡拎著一個被繩子五花大綁還在撲騰著的青年,笑嘻嘻地把人往封庭柳面前一扔。
那青年驚恐地抬起頭,左眼詭異的黑色魔紋頓時暴露在外。
“哦?”封庭柳坐在主位上,看著那張還算熟悉的面容,挑了挑眉。
此人,正是一行人剛到柳渡城那日,在街上作惡又被江騰逮到的魔教。
按理說,江騰信誓旦旦要剷除魔教,可落在他手上的人,怎會平安無事——連一點皮肉傷害都沒受地出現在此?
那魔教見了封庭柳,頓時慌亂起來,像一條蟲子一樣湧動著,企圖逃跑。
夏亦立刻踩在他背上,阻止了他的掙扎。
“封哥,這人是我在誅邪會據點附近抓到的,我見他鬼鬼祟祟的,沒想到是之前被抓過一次的小子!”
“有趣,你是從誅邪會逃出來的?”封庭柳一手撐頭,打量著他。
那魔教眼珠子轉了轉,連忙擺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趴在地上說道:“是,是。”
“聽說,讓你在北濟城作惡的人,是我?我本人怎麼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呢?”封庭柳眯了眯眼,一雙赤眸裡是遮擋不住的怒意。
“嘿嘿,這不是別人給錢我就辦事麼……是有人讓我這麼說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的吧。”
“哦?是誰給你的錢,錢又在哪裡?說說看。”
“這……”
那魔教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眼珠子左轉右轉,試圖找到破綻。可宅院裡圍了太多人,讓他毫無脫逃的機會。
“一個魔教舊派之人,受人僱傭,在被誅邪會的人擒拿之時,將罪名嫁禍給柳渡城,隨後又完好無損地從誅邪會里逃出。你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有何含義嗎?”
封庭柳指尖敲擊在木椅扶手上,一聲聲,讓魔教背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