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汗來。
“什、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誅邪會勾結魔教舊派,誣陷我柳渡城!”
封庭柳氣急,一掌拍在扶手之上,那紅木扶手應聲碎裂,碎木飛散。
尉遲楓心下一驚,卻又覺得誅邪會勾結魔教舊派不如封庭柳的手更重要,這一掌竟有如此力度。
他連忙上前檢視封庭柳的手掌,確定沒有被木頭傷到,才鬆了口氣。
“少爺莫氣。”
“起開。”封庭柳揮開了尉遲楓的手,繼續盯著那被嚇得發抖的魔教。
尉遲楓嘆了口氣,安靜站到了他的身後。
“沒有!我不是!誰稀得跟他們誅邪會混在一起啊!”那魔教伸著脖子反抗道。
“沒有?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把他關到地下,給我細細地審!”
“是!”
下人們上前,將還在撲騰著、試圖逃跑的魔教拖了下去。那魔教過於瘦弱,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反抗能力。
封庭柳瞥了眼碎裂的扶手,站起身來。
尉遲楓見狀,連忙將那椅子挪開,搬來了一把新的放下。
封庭柳甚至沒有轉頭去看,只是聽到了他搬椅子的聲音,便順勢坐下。
默契非常。
尉遲楓揉了揉鼻樑,這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自己早已伺候封庭柳多年,而非失憶後的幾個月。
“少爺莫要生氣了。”尉遲楓上前,搭上封庭柳的肩膀,輕輕揉捏。
封庭柳捏了捏眉心,道:“我是不知,誅邪會為何會走到這個地步,與魔教舊派聯手。他們還對得起自己的名字嗎?!”
尉遲楓同樣對此感到驚訝,可細細一想,卻能發現更加駭人的事情:
“那二皇子若是與魔教舊派聯手,豈不是誅邪會亦在他們的陣營之中?”
封庭柳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冷笑道:“好一個狗鼠一窩。”
武林正派、魔教舊派、二皇子,這三派聯手到一起,想必會掀起大風大浪。
“少爺不必擔心,咱們柳渡城、魔教和五皇子聯手,怎會敗給他們。”尉遲楓一邊幫他捏肩,一邊說道。
封庭柳聽了這話,眉梢一揚。
“也對,彼此彼此啊。”
語氣中,竟帶著幾分自嘲。
正當封庭柳站起身,準備回屋休息之時。門外匆忙跑進來一人,見了封庭柳連忙跪下彙報道:
“少爺!北濟知府乘車離府了!”
封庭柳停下步伐,轉頭看去,面上微笑詭異。
“哈,果真如我所料。”
-
夜幕降臨。
宅院裡的人匆忙奔走,刀兵相碰發出叮噹脆響。
封庭柳換了套新的黑色勁裝,貼身的衣褲襯出他長腿細腰,勾人得很。
風柳劍被他自劍鞘中抽出,月色下的劍刃散發著冷冷微光,是嗜血的前兆。
長劍歸鞘,負於身後,更給封庭柳添了戾氣。
尉遲楓也是同樣的裝束,可那身勁裝在他身上,反而顯得他人高馬大、肩寬腰窄,極具壓迫之感。
封庭柳瞥了尉遲楓一眼,上下打量一番,直到讓尉遲楓面上發熱,才收回了目光。
“不錯,走。”
“是!”
兩人出了門去。
封庭柳早已與白逸塵傳過信,此時此刻,北濟城另一端的華山派弟子也有所動作。
但他們不敢過多暴露自己,而是等待著一個機會。
夜幕之下,有幾個身著夜行衣之人,在知府周圍鬼祟而行。
他們警惕小心,用手勢交流,互相確認後,一個接一個地跳進知府。
華山派弟子白衣飄然,站在遠處望著這邊的聲響。
年輕的弟子轉頭看向滿臉嚴肅的白逸塵,小心翼翼地問道:“長老,為何我們不現在出手?若是晚了,就要出人命了。”
“等待。若擅自出手,便會暴露我們與監察御史的關係。”白逸塵聲音冰冷道。
那弟子聞言,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要裝成見義勇為的樣子,不能表現出我們是特意去幫助御史的!”
白逸塵點了點頭,“是的。”
得了白逸塵的肯定,那弟子面上浮現出欣喜的表情。
不得不說,白逸塵在小弟子中頗有人氣。因為他生得英俊瀟灑,雖然看著冰冷,實際上卻是很溫柔的人,跟其他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