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將腦袋埋進封庭柳頸窩中,磨蹭許久,才平復下來。
封庭柳也不惱,他早就習慣了尉遲楓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反倒是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安撫大狗狗。
兩人離開了床榻,卻聽聞屋外有人叩門三聲。尉遲楓警惕地上前一步。
“無妨。”封庭柳攔下尉遲楓,對著門外人喊到:“進來罷。”
房門被推開,容貌昳麗的女子緩緩走進來,對著二人一笑。
“見過少爺。”
尉遲楓見了若蘭,頓時緊張起來,他不知若蘭身份,卻曉得她是樓中女子,還和少爺十分熟悉!
封庭柳倒是泰然,笑著坐回椅子上,從腰間解下菸斗,敲在桌面上,讓尉遲楓回神。
尉遲楓滿心醋意,卻只能為他添上菸草,悶悶問道:“少爺,她是何人?”
封庭柳心情極好,眉眼彎彎,抿著菸嘴,吞吐出的白霧正拍在尉遲楓面上。
“琴女若蘭,雖是醉花樓頭牌,卻也是我埋在此處的眼線。”封庭柳說道。
尉遲楓愣了愣,看向若蘭。
若蘭柔柔一笑,向他施禮,隨後便走到一旁,落座於琴前。
“初次見得尉遲公子,就讓奴家獻上一曲吧。”
琴音緲緲,如夢如幻。
尉遲楓放下心裡的醋味,被琴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封庭柳亦是享受,闔眸傾聽,手指隨著樂曲輕叩桌面,沉浸其中。
這一曲,幽若天籟,讓人滿心歡愉,掩去所有疲憊與愁苦。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回味無窮。
“好曲。”封庭柳放下煙桿,輕鼓起掌來,“足以見得,你今日心情不錯。”
“多謝少爺誇獎。奴家見少爺不再孤身一人,甚是喜悅,故彈奏一曲,與少爺分享喜悅。”
若蘭如此說著,眼神竟是看向尉遲楓,正對上他驚訝目光,彎眸一笑。
若蘭話中之意並不難猜,尉遲楓反應過來後,愣是紅了耳根,覺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封庭柳沒有反駁,輕笑一聲,抬起煙桿輕抿了口。
“不過是我養的狗罷了。”
若蘭搖了搖頭,道:“少爺向來如此,心口不一。”
“嘖。”封庭柳咂舌,不與她計較。
若蘭見她這副模樣,忽地掩唇笑出聲來,轉而看向尉遲楓:“奴家見少爺此番模樣,便知尉遲公子對於少爺來說,定是重要的人。當年少爺一邊嫌棄奴家優柔寡斷,甚是不悅,一邊幫助奴家,也是這樣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