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我更好奇,白道長來此,是為何事?”封庭柳轉身,再度問道。
白逸塵的手鬆了松,收起滿眼無奈,聲線依舊沉穩:
“事關天子,此處不適合談話,我們換個地方。”
作者有話說:
副cp出來惹!
華山
客棧周圍人多眼雜,機密之事自然不敢道盡。
在白逸塵的帶路下,一行人來到距離客棧較遠的一處茶館前。
尉遲楓抬頭,瞥見門上掛著的金燦燦“紅梅茶館”的牌匾,感嘆就連茶館的牌匾都搞得這麼氣派。
“這裡適合說話?”封庭柳略有疑惑,他知曉此處是五皇子的勢力據點。
“無妨。”白逸塵淡然答道。
茶館的小二見了白逸塵,笑嘻嘻地上前,將幾人帶進了二樓轉角後最深處的雅間內。
封庭柳見他極其熟悉此處,便心中有數。
雖然華山派是江湖宗門,可作為眾派頂尖,影響可謂深遠。
華山派早年便與朝廷有所關聯,當時的華山派掌門時常進宮,其原因眾說紛紜。
有人說,當時的掌門出身皇室,身份不凡;有人說,是皇帝念及華山派信奉國教,多有照拂;還有人說,是皇帝想得長生之法,有求於他們。
但無論如何,與朝廷的交好,給了華山派不少的便利。
如今,白逸塵若當真與五皇子有所關聯,倒也理所應當了。
幾人在雅間內落座,小二掛起了標準的營業笑容:“客官們想來點什麼?咱這雅間私密性一流,絕對沒人打擾!”
封庭柳點了壺上等龍井。
白逸塵也無意見,卻在封庭柳點單過後,又報上幾個口味偏甜的點心名字。
原本夏亦坐在封庭柳旁邊,滿臉的怨氣,這會兒聽到有點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但他礙於白逸塵在場,竟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貪吃欲,嚥了咽口水,繼續裝作生氣的樣子,一動不動。
小二很快將茶點上齊,隨後關好了門。屋內陷入沉寂。
“現在可以說了。白道長來北濟城是為何事?”
封庭柳打破了屋內安靜,向白逸塵問道。
白逸塵不緊不慢,將每一樣糕點都加了一塊到小盤中,又輕聲放到了夏亦面前。
夏亦不願看他,卻還是被糕點吸引了視線,眼中閃亮亮的,也不管這盤糕點是誰遞過來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白逸塵眼中浮現出幾分滿足,這才沉穩說道:
“封城主應當是知曉當今皇城內情況的,二皇子欲爭搶皇位,但此人生性暴戾,若是奪得皇位,必將禍亂世間。
自從原太子戰死沙場後,當今聖上始終不曾有再立太子的意向,但聖上將大部分權利交給了二皇子後,朝廷內便預設了二皇子的地位。導致二皇子倚仗權利,囂張跋扈已久。
兩日後,朝廷派的監察御史便會到達北濟城,以搜查黒鹽為由,對北濟知府的腐敗進行暗查。”
說到這,白逸塵一手撩起寬大衣袖,端起茶水輕抿一口,潤了潤喉。
他只需說到這,就足夠讓封庭柳明白其中緣由了。
封庭柳點了點頭,瞥了眼夏亦沒心沒肺吃點心的樣子,手指敲擊茶杯半晌,說道:
“知府腐敗,聖上覺得,背後的人,是二皇子?”
“非也,聖上不曾察覺二皇子野心。此番調查,是朝廷官員遞的摺子。”
“如此機密,白道長竟輕易告知與我?”
“我自是知曉你的立場。”白逸塵沒有明說,只抬眼看向封庭柳。
封庭柳勾了勾嘴角,一手撐頭,另一手卸下腰間金煙桿,將菸斗指向尉遲楓。
尉遲楓頓時明瞭,從二人所談的朝廷大事中回過神來,幫他點燃了菸葉。
封庭柳吞雲吐霧間,忽地問道:
“白道長是為何人跑了這遭?是當今聖上,還是那扮豬吃老虎的五皇子呢?”
白逸塵並不驚訝於封庭柳的判斷,依舊是那副淡然的姿態。
“封城主既然心中有數,我何必隱瞞。來柳渡城保護監察御史,這自然是五皇子的意思。”
“哦——果真如此,我想,朝廷內部早有部分官員支援五皇子吧。”
“正是如此。五皇子並非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早已暗中拉攏不願支援二皇子的人。”
“其中,也包括你,或者說,華山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