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點,兩人便能感受品嚐到其間味道。
唇瓣幾乎相貼……
“咚咚咚。”
規矩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曖昧的氣氛,尉遲楓頓時身形一頓,與封庭柳拉開些許距離。
是東廚煮的飯送到了門外。
尉遲楓額頭隱約布了薄汗,似是隱忍所致。他轉頭看向封庭柳的方向,眼中的渴求還未褪去。
封庭柳的視線未曾偏移,仍然緊盯著尉遲楓的雙眼,卻是微蹙起眉,咂了聲嘴。
“放在外面。”封庭柳對房外的人說道,聲音竟有幾分沙啞。
“是。”
屋外傳來碰撞聲,隨後便是漸漸離去的腳步聲。
屋內再度迴歸平靜,可被打破的氛圍終究是散了。
“我去把東西拿進來。”尉遲楓站起身,耳根還帶著微紅,說道。
“暫且不必。”
封庭柳抬腳勾住了尉遲楓的大腿,讓他停了動作,在他驚訝之際,另一腳踹上了他的小腿。
“少爺……”
尉遲楓自然熟悉這樣的命令,轉回身來,單膝跪在了封庭柳面前。
封庭柳換了個方向撐著臉,伸出手指勾了勾,嘴角微揚道:“過來。”
喚狗兒的方式對尉遲楓自然有用。
他向著封庭柳的方向湊近,嗅到那黑色衣襬上的一陣冷香。
讓他沉淪其中。
就在此時,封庭柳一把抓住他的馬尾,向著自己的方向壓來。
“你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封庭柳聲音依舊清冷,卻不難聽出其下幾分急促。
尉遲楓嚥了咽口水,抬眼悄然瞥了眼封庭柳的面容,只見一抹淡紅浮面,心中滿足得很。
他點了點頭,低下頭去……
-
封庭柳抓著馬尾的手悄然收緊,依舊止不住那馬尾前後搖晃。
屋內曖昧的氣氛隨著尉遲楓的吞嚥漸漸褪去。
封庭柳窩在椅子中,闔眸平復呼吸,散去面上薄紅。
尉遲楓站起身來,盯著封庭柳的臉,移不開目光。
他很少見封庭柳面上染紅的模樣,唯有當下時刻,才能一睹芳容。
那原本清冷的面容染了薄紅,有一種將天上的謫仙拽入紅塵般的罪惡感。
尉遲楓為自己的大不敬行為反思了一瞬,便俯下身,將封庭柳抱入懷中,向著床榻走去。
“……得寸進尺。”
封庭柳將眼睛睜開一小條縫,瞥了眼春風得意的尉遲楓。
他自然不願在人懷裡待著,可不管他的武力有多麼高強,這會兒都是渾身發軟、身體無力的。
“是少爺您默許的。”尉遲楓笑了笑,說道。
尉遲楓把人抱到了床上去,簡單地清理了一番,又匆忙地漱了漱口,便出了房門。
放在門口的面早就坨成了一團,熬的甜湯也冷了下去。
尉遲楓感嘆一聲浪費食物,便端著東西往廚房去了。
東廚煮了一碗新的熱湯麵,又把甜湯回鍋熱了熱,才叫人端著送到了封庭柳房裡。
封庭柳休息妥當,便敞著衣服慵懶地下了床,簡單地吃了幾口。
即便一碗簡單的熱湯麵,也要比方才茶館裡的餐食好吃許多。
吃飽喝足,睏意湧上。
封庭柳本想就此臥床午睡,卻被突然闖入的下人打斷了睡意。
“不好了,少爺!夏亦跟人吵起來了!”
封庭柳聽了此話,手指敲擊桌面數下,那聲音不大,落入尉遲楓和那下人耳中,格外震耳。
就當倆人以為封庭柳要大發雷霆之時,他忽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帷帽和風柳劍,向外走去。
“去看看。”
“是。”
-
兩人來到方才的街上,根據下人描述,夏亦與一名男子在一家客棧門口起了爭執。
那客棧的位置倒是好找,畢竟木門都被砸成了碎片,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封庭柳不理會那群人,徑直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樓大堂裡氣鼓鼓的夏亦。
地上亂七八糟的破碎桌椅足以說明方才發生了怎樣的惡鬥。
一把寬大的重劍直直插在地面上,把那精緻的大理石地面都插裂開來。
客棧裡沒有客人敢留,客棧老闆在櫃檯後滿臉苦笑。
櫃檯外站著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