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晌午的時候,我去草棚裡睡了一覺,我媳婦在草棚子旁邊縫補衣服。可沒想到,我一覺睡醒,我媳婦人就不見了,就連做針線活的東西也跟著不見了。我以為她是先回家去了,就也沒多想。你說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麼意外呢……”
“然後你回了家,卻發現她不在?”戚鋮眯眼問他。
“是!當晚我就去報了官,但是官府讓我回家等結果,一直等了三天,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才來找的你們!”男人慌亂之中,竟是雙膝跪地,給尉遲楓直直地磕了個頭:“聽說北龍堂堂主行俠仗義,就請您幫幫我吧!”
尉遲楓思考了半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人是在哪消失的,帶我們過去。戚鋮,你跟我去。”
“好嘞堂主。”戚鋮也狗腿地站起來,絲毫沒有方才讓人別來煩的氣勢。
男人激動得爬起來,但他心裡還有些發憷。他們這種普通百姓,很少接觸這些江湖人士,不知道這些人做事的方式。更何況,眼前的北龍堂堂主長得人高馬大,還長了一張不太像中原人面孔的臉,更讓他感到畏懼。
但眼前只有他能幫自己,男人深吸了一口氣,連忙為倆人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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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他們帶到了田間草棚旁邊。
草棚裡放著一張簡陋的草床,還有些鋤頭耙子之類的用具,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尉遲楓觀察了一會兒草棚,又繞到旁邊去細細地觀察了一番樹木與田地,竟是越走越遠了。
戚鋮哪裡懂他在做什麼,隨便轉悠了兩圈,就跟男人嘮了起來。
“誒,你媳婦真的沒有情郎嗎?”
“沒有!我媳婦嫁給我這麼多年,我們倆一直如膠似漆、比翼連枝、相濡以沫……”男人彷彿沉淪於愛情之中一般,深情地念叨著,末了還狠狠瞪了戚鋮一眼,說道:“你就會胡說八道,還是你們堂主靠譜!”
“嘿,那是自然。我們堂主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哪怕你媳婦被抓去那座山後邊,堂主也能把山挖穿把人救回來!”戚鋮一臉自豪地說著。
“我當然知道北龍堂堂主無所不能。說起來,我們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們怎麼報恩啊。”
“人還沒找到呢,就想著報恩了?”戚鋮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棄沾了一身的土,朝男人擺了擺手,“咱們堂主講究一個做好事不留名,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報恩。”
“還真是一位大俠……”
男人看向尉遲楓的背影,眼神裡寫滿了崇拜。
戚鋮隨手拽了一根草葉子叼在嘴裡,翹著腳靠在樹上,明目張膽地渾水摸魚。他四處看了看,忽地看到了方才給男人指的那座山。
“說起來,那座山後面是什麼?怎麼都沒有人,這麼荒涼呢?”
“不知道,那座山太北了,又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人會去的。”
“哦……”戚鋮隨意應著,卻看到尉遲楓向著北方一路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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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尉遲楓搜尋了一圈,只在田間發現了幾處女人的鞋印。
那些鞋印竟然全部指向北方,表明著女人曾經向著那荒涼的山林走去……
但那些鞋印並不自然,好似被刻意留在這裡,似乎是想把人引入山林之中一般。
而尉遲楓也不畏懼“邀請”,不知不覺地走入了深山叢林之中。
戚鋮或許並不知山的後面有些什麼,但尉遲楓卻早有猜想。雖然這座山以北的地方並不會在地圖上被繪製出來,但那或許正是神秘的柳渡城的地盤。
“柳渡城……”尉遲楓一邊唸叨著,一邊又向前走了兩步。忽地,他發現草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他連忙跑上前去,蹲下身來扒開草叢。
一枚金屬簪子落在地上。
簪子看上去是銀質的,但實際上不然。簪子因著露水和泥土變成了暗色,還有幾處已經呈現出了黑色。
尉遲楓撿起那枚簪子,又仔細地打量了四周,發現方才的腳印在這裡就斷了。
“怪了……這痕跡留得也太刻意了。”尉遲楓皺起眉頭,轉過身去,正打算回到草棚裡,卻忽地聽到左側的樹林裡傳來沙沙響聲。他頓時警惕,一手搭在身後劍柄之上,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其走去。
“誰在那裡!”他忽地怒喝一聲。
只見周圍的樹葉隨著聲響震顫著,不過多時,竟是從之中鑽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尉遲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