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他的腰身,生怕他腰軟跌倒。
“得寸進尺,是不是離開封府太久,忘了自己是誰了?”封庭柳眉梢一挑,包含怒意說道。
尉遲楓沒敢再說話,只是一雙充滿了愛意的眼眸,直直地望進了封庭柳的赤眸裡。
封庭柳頓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處罰”。就在他怔愣的片刻,尉遲楓壓著他的腦後,讓他彎下腰來,隨即吻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都聽少爺的。”
封庭柳隨即軟了身子,趴在他懷裡,靠在他肩頭。
封庭柳心裡憤憤想著,自己哪裡是養了條狗,分明是養了一匹會撲人的野狼。
“看在又要分別的份上,饒你一次。”封庭柳悶悶說道。
尉遲楓聽他這樣說,忍俊不禁,順了順他的後背,扯過被子替兩人蓋上。
“少爺睡吧。明日我送送你。”
“哼。”
封庭柳發出了貓一樣的輕哼聲,隨後便在尉遲楓的懷裡安然睡下。
尉遲楓懷裡有著讓他無比想念的溫度,將他的心神安撫,讓他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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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封庭柳的馬車駛出了北濟城。
尉遲楓站在原地,遙望著,直到那一丁點背影也看不到為止,才返回了北龍堂。
沒有人敢對尉遲楓的夜不歸宿產生疑惑,除了戚鋮,但好在他並不在北龍堂內。
尉遲楓回到住處,換掉了一身帶著薰香氣味的衣裳,這才又將注意力放回了工作上。
期間,有人來找尉遲楓,問關押著的魔教該如何處理。尉遲楓思索半晌,決定且留他一命,把人放下了刑架、只是單純關押在牢裡,又吩咐送點吃的進去,以免把人餓死。
就在當日下午,戚鋮帶領著出去探查的弟兄們回到了北龍堂,並且帶回了重要的訊息。
“堂主,他們朝著西北去了。西北邊那個廢棄的村子裡留著剛燒焦的柴火,想來是昨夜停留過,這會兒應該還沒走太遠。 ”
“果真如此……不必深入,有這些訊息,已經夠了。派人輪班盯著西北那邊的動靜,有情況立刻彙報。”
“明白!”
“另外……”尉遲楓靈機一動,想到了些什麼,“你想辦法散發一條訊息……就說牢裡那個魔教快鬆口了。”
戚鋮撓了撓頭,想不明白尉遲楓的意思,但還是應下照做,離開了屋子。
尉遲楓看向窗外,忽地想知道,封庭柳此刻到了何處、看到了怎樣的風景、又有怎樣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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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庭柳的馬車離開北濟城後,就與另外兩輛馬車相匯。
夏亦自認是柳渡城最高戰力,聽說有架要打,興致勃勃地跟了上來。除了他以外,還跟著包括秦啟朝在內的十多名高手,保護封庭柳的安全。
他們三輛馬車,並非全部戰力。在收到情報後,風澈也派了許多人潛入東北方,只不過這些魔教不能同時出現,如今正分散在各處,向著東北方聚集。
老教主那老賊躲了大半輩子,是時候讓他們了結一切了。
夏亦耐不住寂寞,嫌棄秦啟朝太悶葫蘆,扛著大劍跑到了封庭柳的馬車裡。
“封哥,咱們要去哪啊?”
“東北方有一片區域,物資缺乏,人煙稀少,堪稱死域。”
“哇,老教主可真想不開啊!居然往這種地方跑!”
“呵,過街老鼠罷了,這種地方也配得上他的身份。”
夏亦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景象漸漸變得荒涼,便知馬車已經向著東北方向前行了。起初眾人還能遠遠地看到繁華的北國城鎮,當馬車駛入坎坷的小路,窗外竟只剩下乾枯的山野與荒涼的田地。
“這也太偏僻了……”夏亦不滿地嘟囔道。
“我們不是出來玩的。”封庭柳靠在車廂上,半眯著眼睛。道路崎嶇不平,一路顛簸下,他竟是產生了睏意。
“知道啦——”夏亦應著。他漸漸覺得窗外景色過於無聊,便放下了車簾,跟著封庭柳一起合眸休息。
馬車行了兩天,夜裡便在中途紮營休息,天亮了再繼續前行。
目的村莊近在眼前時,天色也暗了下來,車外傳來陣陣野獸嚎叫。
“城主,要不要紮營休息?”駕車的下屬向車內問道。
“也好,這個時間進入村莊,也會打草驚蛇。”
就在眾人尋找可以紮營的地方時,路旁的草叢裡忽地躥出一道人影,張開雙臂,攔在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