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實際上卻是怕封庭柳捲入其中。
柳渡城本就不是個非黑即白的地方,他更不能讓封庭柳捲入其中,與朝廷扯上關係。
“不可,那太危險了。”封庭柳緊蹙眉頭,否決了他的提議,“但我們仍需探明真相……”
“那我便派人去查。”
“這……”
就在兩人猶豫之時,屋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
門被開啟,走進來的人竟是秦啟朝。
秦啟朝見了尉遲楓詫異一瞬,隨後連忙將手裡的密信遞到了封庭柳面前。
“城主,風教主那傳來訊息。”
“我正要寄信於他。讓我看看。”封庭柳拆開信封,迅速看去,眉頭皺得越深。
“什麼情況?”尉遲楓不禁問道。“”
“東北方向發現了魔教前教主的蹤跡……怎會如此巧合,是他們當真有大動作,還是引人入甕的陷阱?”封庭柳將密信扯碎,扔進油燈裡將其迅速點燃,“可就算是陷阱,那魔教老賊逃竄了這麼多年,如今難得的情報在眼前,我亦要前往。”
“少爺!”尉遲楓緊張地站起來,試圖阻止他這般危險的想法。
“放心,我會多帶些人手。”封庭柳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作為安撫,“這本就是我與風澈的約定,建立柳渡城,助他一力,剷除魔教舊派。”
“可是……如此情況,實在過於危險。”尉遲楓一把抓住了封庭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緊張得捏緊了。
“風澈或許跟你說過,我的命硬得很,不會輕易死的。”封庭柳捏了捏尉遲楓的掌心,語中帶笑,“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並非如此……”
“好了,你放心便是,我會讓夏亦也與我同去。”
尉遲楓雖還是不放心,但封庭柳決意如此,他無法再說什麼。
尉遲楓抿了抿唇,又貼近了封庭柳,俯身將人圈在懷裡。
“……你等等。”封庭柳按住他的胸口,轉頭看去,便見秦啟朝黑著個臉站在原地,無奈下了命令:“事不宜遲,你回城通知,明日便動身。”
“……好。”秦啟朝應著,狠狠瞪了尉遲楓一眼,才走出了房門。
尉遲楓不由咂舌一聲,又全身心投入到封庭柳身上去。
他忽地一手摟著封庭柳的肩膀,一手託在膝彎下,將人打橫抱起,往那飄著紅帳的大床邊走去。
“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
“都是少爺允許的。”
作者有話說:
絕對he!絕對he!絕對不死人!(求生欲極強)
封盈
西北地,荒野廢村。
“你們為什麼要派人去攻北濟城!你這樣把我們的計劃完全暴露了!”常宇站在破屋中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氣質。
“怎麼,誅邪會還要對我們說教一番?”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身披黑袍,冷笑了一聲,便將兜帽掀開。這一掀,他面上詭異的魔紋便完全顯露而出,襯得他面容可怖,令人膽戰。
“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既然合作,就要遵守約定!”
“常大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魔教,而不是你們手下的蝦兵蟹將?”那魔教隨意地向後倚靠著,眼中毫不遮掩地流露出嫌惡與嘲笑,“常大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北龍堂主對你們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吧。小人就要有小人的自覺,別想著裝腔作勢了,偽君子。”
“你……!”常宇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冷笑一聲,道:“現在好了,計劃暴露了,你們也損失了一批人馬!”
“你以為我們為何會損失一批人馬!”那魔教忽地暴起,一把抓住常宇的衣領,將人貫在了牆上,“你與我談合作,談約定,但是該給的物資呢?你想讓兄弟們餓死在這大西北嗎!”
“呃!”常宇被壓住脖頸,呼吸困難,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痛苦地掙扎著,試圖掰開那魔教的手。
“哼,偽君子。”那魔教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撒了手,任其跌落在地,“回去跟你們的老大說一聲。我們是同意與你們合作,但不意味著,我們事事都要聽你的。”
“咳咳……”
常宇坐在地上咳嗽了幾聲,咬牙切齒地抬起頭瞪向那魔教。
“哦,還有。”那魔教忽地想起了些什麼,繼續說道:“你在查天外寒鐵是吧。”
“你!你怎麼知道!”常宇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