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
尉遲楓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半晌,又問:“他有沒有說過自己在萬蠱宗時的事情。”
“唔,沒有說過太多。我只記得有一次聊起萬蠱宗的時候,他說父母對他並不是很好。他小時候就喜歡穿裙子,父母都把他當異類。他父親生性暴躁,經常打他和他的母親。而他母親自從生了他之後,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往往是父親打過他們之後,他母親又哭著把他罵一頓。”
尉遲楓陷入沉思,他覺得有些奇怪。按照玉霽的說法,他們家裡的關係並不好,甚至與親姐姐都不熟絡,更別說常年面臨著的家暴和謾罵。
這些話從夏亦嘴裡說出來不過三言兩語,但也不難想象,小時候的玉霽遭遇過多少苦難,逃出來的他又有多麼慶幸。
但換個角度來說,這對玉霖,應當也是一樣的。
那玉霖對封庭柳的敵意,當真是為了給母親報仇嗎?
“這件事,也要同玉霽說一聲,或許會有對付她的辦法。”
“還……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夏亦點了點頭,又小聲問道。
“如今我難以與外界聯絡,貿然救出少爺也並非最佳選擇。你們要替少爺看管好柳渡城,等我們回去……”尉遲楓著,頓了一下,看向窗外北濟城的景色。
“你要回來?”夏亦聽了,震驚地問道。
“……以後再說。先吃飯吧,回去晚了,容易遭人起疑。”
“也好,我去喊人上菜。”楊道長笑了笑,出門去了。
-
北龍堂內。
地牢陰暗潮溼,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封庭柳仍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吊跪在牢裡。
他始終垂著頭,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他時而昏睡,時而清醒,時而被頭痛折磨得欲生欲死。他的胳膊被吊得失了知覺,膝蓋更是麻木已久,將將撐起身子。
當地牢裡傳出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時,封庭柳才漸漸地從混沌之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識,他認出那腳步聲出自寒龍堂主,便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繼續合眸休息。
腳步聲在他面前停下,帶著令他作嘔的草藥香氣。
寒龍堂主打了個響指,招呼下屬道:“讓他清醒清醒。”
冰冷的水自封庭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