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
尉遲楓跟著楊道長走進客棧包廂,剛一開門,便見到坐在中間的白逸塵,以及坐在他旁邊的兩個熟人。
夏亦和秦啟朝。
白逸塵仍然穿著那雪一般的白色道袍,倒是夏亦和秦啟朝,似乎是為了融入華山派弟子,也穿上了白色的弟子服。雖說夏亦平時就穿著道袍,但他也已經許久沒有再穿過這樣的衣服。
而秦啟朝更是滑稽,他本就沒有那仙風道骨的氣勢,穿上一身白衣,倒像是穿錯了衣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倆人看到尉遲楓走進來,一下子站起身,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封哥/城主怎麼樣了!”
尉遲楓走上前,拉開椅子,坐到了幾人面前。
“被寒龍堂的人關在牢裡,連我也只見過一次。他們或許是想用封庭柳壓制我,也並沒有做得太過分,暫時不會危及性命。”尉遲楓雖是這樣說,但他的面色還是暴露了封庭柳狀態不佳的事實。
“是我的錯……”秦啟朝咬牙切齒說道,“我們能保護好城主……”
“我……我也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夏亦低下頭去,語氣中也盡是自責和痛苦。
尉遲楓見他們這副模樣,也只能握緊了拳頭,無法出口安慰。畢竟,他同樣沒能好好保護封庭柳,哪怕人距離他如此之近,他卻連一個擁抱也給不了。
“好啦。我們這次會面,不就是為了商討如何解決問題嗎?”楊道長打破了低沉的氛圍,給尉遲楓倒了一杯茶。
尉遲楓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飲盡了茶水潤喉,出聲問道:“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少爺淪落如此地步……”
“這,說來話長……”夏亦咬著下唇,醞釀了半晌後,才開口將那幾日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向尉遲楓詳細地講述了,封盈是如何攔住他們的去路與封庭柳相認,又是如何協助魔教聲東擊西。最終,他們回到破屋裡的時候,只看到了母女倆的屍體、滿牆的鮮血,還有掉落在地的風柳劍。
聽過這些之後,尉遲楓很難描述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他的心臟像是被人攥在手中,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是清楚封庭柳的性子的,即便封庭柳平日裡展露出冷靜又殘酷的一面,但在感情方面,封庭柳向來是極其重視的。這感情包括愛情,包括友情,也包括他曾經失去的親情。
封庭柳曾經說,仁慈是尉遲楓的弱點,可如今對於封庭柳來說,也是同樣。
用親人來製造陷阱、引人上鉤這種事……
“真是畜生!”尉遲楓狠狠地一砸桌子,深邃的眼裡,殺意和恨意佔據了上風。
如此殘暴無情的手段,讓尉遲楓腦海中最後一根緊繃的弦,徹底斷掉。
若這江湖所謂的名門正派,只會玩弄如此卑劣手段,那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讓其他人手下留情。
“一個不能放過。”
被馴服的野狼收斂了多年的野性,卻在此刻因為主人遭遇了痛苦,全部爆發而出。
作者有話說:
嘿嘿,玉霽的伏筆回收。
玉霖
尉遲楓的一席話,讓在場的幾人頗為震驚。
尤其是秦啟朝和夏亦,他們跟尉遲楓生活了一段時間,自然知曉他平日裡那副溫柔老實的模樣。可現在的尉遲楓,與先前判若兩人。
他本就擁有異族血統,深邃的眉眼與高大的身材便是證明。如今,這份血統更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與張狂,彷彿立刻就要撕碎敵人一樣。
倒是有些像早期的封庭柳了……
“你打算做什麼?”白逸塵倒是淡然地喝了口茶,出聲問道。他並不意外尉遲楓這樣的轉變,畢竟,當年夏亦出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在一夜之間改變了自己所有的觀念。
“我需要有人替我聯絡風澈,為他遞一封信。”尉遲楓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信件,“我早有準備,但一來不知如何聯絡外界,二來有些猶豫。但現在,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我去。”秦啟朝接過他手中的信,妥善收入懷中。
尉遲楓見他收好,點了點頭,繼續道:“另外,我還有一個情報。如今寒龍堂主、給少爺下蠱之人,或許正是玉霽的親生姐姐。”
“誒?!”夏亦聽到這個訊息瞪大了眼,驚呼一聲,“等等,我好像聽玉霽說過這件事。但他也沒說太多,只說自己有個姐姐叫玉霖。兩個人在家裡也沒什麼交集,後來玉霽逃離家中後,也不清楚姐姐怎麼樣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