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何事?”
封庭柳連忙探出頭去,就見不遠處的小屋中跑出了一名婦人,神情慌張,顯然是聽到了遠處的尖叫聲。
“是我丈夫!是我丈夫的聲音!他去田裡了!快救救他!”
封庭柳不耽誤,派了幾名下屬前去探查情況。
不過多時,便跑回一人通風報信,說是村外匯聚了十幾個魔教,正在向裡攻來!
“走!”
封庭柳抓起長劍,翻身下車,打算率領眾人前去禦敵。
或許前教主就在那些魔教之中!
可正當他們向著村外前進時,封盈忽地跌跌撞撞跑出了,一把抓住了封庭柳的胳膊。她滿臉淚水,神色慌張,顧不上週圍人警惕的眼神,苦苦哀求道:“文文出事了!病得更重了!您快去看看她!救救她!”
封庭柳一頓,卻不敢耽擱眾人前進。
“你們先去,我去看看情況。”
“封哥!我也留下!”夏亦不放心封庭柳,出聲說道。
“無妨。你且帶領著眾人禦敵。”封庭柳擺了擺手,掙脫了封盈的手,轉頭向著破舊茅屋走去。
其餘人互相看了看,卻聽聞村外的打鬥聲更加激烈了,便不敢耽擱,急急奔去。
陷阱
在村外一片打鬥聲中,封庭柳和封盈急忙跑進了屋子。
門一開啟,封庭柳便看到在床上打滾的文文。
文文似乎是疼得厲害,伸手抓撓著身上潰爛的面板,痛苦地喊叫著。可那身上的潰爛早已入骨,只是抓撓並不能解決根本的疼痛。
“媽媽——好痛——我好痛——”文文哭喊著,眼淚糊了滿臉。
“文文!”封盈跑到床邊,抓住了女兒的手,不讓她去撓自己的身體,“媽媽在,別怕!別亂撓!馬上就不疼了!”
封庭柳見狀眉頭緊蹙:“鎮痛藥呢?”
“我給她吃過了!可是沒有用!”封盈又心疼又悲痛,用被子隔住腐爛的面板,將文文抱在懷裡安撫。
或許是文文病入膏肓,那普通的鎮痛藥早已起不了效果。
封庭柳嘆了口氣,將隨身帶著的菸葉捻出一小把,放在一個瓷盤上,又用一旁的蠟燭將菸葉點燃,才將盤子放到了文文旁邊。
菸葉裡安神鎮痛的成分隨著白煙飄散而出,文文聞到那股味道,一下子安靜下來。
封庭柳的菸葉鎮痛效果極強,不然也不會伴隨他這麼久還不失效果。
藥效一起,文文頓時安然昏睡了去。就連封盈聞到了些味道,都覺得身上發軟,快要使不上力來。
封盈鬆了口氣,看著安靜下來的文文,抬頭看向封庭柳時,滿眼皆是感激。
“這菸葉藥效過重,不能長久使用。”封庭柳也鬆了口氣,將剩下的菸葉收回,眉頭緊蹙陷入沉思。文文的病狀實在詭異,若有蠱醫為她看病,說不定還能看出些什麼……
就在封庭柳思考之時,封盈的眼神漸漸變得驚恐,似乎看到了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
封庭柳頓時注意,立刻警惕地轉過身,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聽到一聲刺耳悠長的笛音。
“呃——!”
劇烈的疼痛襲擊了封庭柳的頭部,彷彿有人將他的頭整個撕扯開來,甚至有萬千個釘子插入頭顱中,讓他疼得幾欲昏厥。
封庭柳一手抓住旁邊的桌子穩住身形,另一手扯著自己頭髮試圖緩解疼痛,緩緩抬起頭,向著門口看去。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出口,而那人面上的魔紋格外猙獰可怖,竟比封庭柳見過的所有魔教都更加誇張!
而且,他居然沒能注意到那魔教的出現,足以見得其武功有多麼高強!
“你……呃!”封庭柳咬牙切齒地盯著那魔教,汗水順著面頰滴落。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身體因著疼痛而痙攣。他甚至連劍柄都碰不到,就垂下了手。
那張絕美的臉因著疼痛染了脆弱的慘白,一雙赤色的眼眸也漸漸失去了光彩,成了黑暗中被人揉捏在手中的彼岸花。
“痛嗎?痛就對了。”那魔教聲音格外沙啞低沉,像是沾染了黃沙一般,叫人聽了便渾身戰慄,“你和我那蠢兒子一樣愚蠢,只有疼痛,才能讓你認識到,你走錯了路。”
封庭柳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咬痕流淌,手腕上的疼痛頓時分散了他的疼,可也漸漸地模糊消散。
“混賬……”封庭柳將全身的力氣匯聚,試圖將劍抽出,卻在跌撞地向前走了數步之後,被那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