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楓笑著站起身,將方才的守衛再度召回。在確定了周圍沒有寒龍堂的人後,那魔教才吐露出事情的真相。
誅邪會勾結魔教舊派、炎龍堂為其尋找棲身之所,甚至是寒龍堂與其聯手汙衊陷害柳渡城之事,他都能說出個前因後果。
北龍堂的守衛目瞪口呆,用紙筆記下這些重要的情報後,卻久久不能回神,無法相信自己聽聞的真相。
“堂主……這些,是真的嗎……”那守衛的雙手顫抖,難以置信地看向尉遲楓。如果眼前的魔教所說的皆是真實,那他們北龍堂的弟兄們在這十幾年裡的所作所為,都會變成一個笑話!
但尉遲楓仍然是那個態度說道:“魔教所言,不可盡信,調查後才能知道真相。”
可尉遲楓越是這麼說,這些內容就越會叫人相信。
“那柳渡城……”
尉遲楓閉了閉眼,思考著如何為柳渡城辯駁。
那魔教卻在此時冷哼了聲,說道:“我看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襲擊北濟城那日,幫助你們的那群黑衣人,就是柳渡城的人。”
尉遲楓沒想到他竟會為柳渡城說話,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上幾分複雜。
那魔教卻無所謂地笑了笑:“信不信由你。”
“誅邪會的人,平時是如何與你們取得聯絡的?”尉遲楓問道。
“有人傳信。我們棲身之處大多偏僻,不怕被人看見。偶有幾次接頭暴露,只要殺了目擊者便是。雖說魔教成了過街老鼠,可畢竟誅邪會都不去做那除鼠之事,我們又何必躲躲藏藏。”他靠在草垛上,悠閒的語氣中卻帶有嘲諷,“每次接頭的地方都不相同,只要跟上去看看,便知曉了。當然,前提是不會被他們發現,或是打得過他們。”
尉遲楓沉思片刻,忽地想起他與封庭柳剛認識的時候,追蹤的那名新魔教的叛徒,以及何奇和秦啟朝的接頭。
“那西北是什麼情況?你們為什麼要駐紮在那?”尉遲楓接著問道。
“我說過了,這不是你們能插手的事情。”那魔教淡淡一瞥,語氣忽地變得嚴肅,“我只能說,這都是炎龍堂的人所安排的,我們也不過是為了合作,才在那駐紮罷了。就算被你們發現了蹤跡,除了西北,這樣的據點大大小小還有五六處,足以讓他們躲躲藏藏。”
“我說,我要所有的真相。”
那魔教與尉遲楓對視片刻,重重嘆了口氣,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江湖私兵,配合二皇子,發起兵變,助他奪嫡。”
作者有話說:
下章一定讓小情侶見面!!
忠誠
北龍堂的氣氛格外低沉。
尉遲楓坐在正廳主位上,手裡摩挲著那塊寫有“北龍堂”三個字的腰牌。
這枚腰牌是他師父親自遞到他手裡的,被他攥了盡十年,也壓在他身上盡十年。可誅邪會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不知還該不該繼續攥著這腰牌。
北龍堂的下屬們與尉遲楓的心思相同,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棲息之處。
正廳裡的空氣幾乎凝結,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如此氛圍,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隨著木門被推開發出的撞擊聲,徹底破碎。
“報!寒龍堂主在客棧與人接頭,進入客棧一炷香後,就有人離開客棧,出城後向著西北去了!”
“是傳信的人。”尉遲楓忽地站起身,將木牌撂在桌子上,抓起一旁的長劍負於身後。他環視屋內,深邃的眉眼中流露出的堅定與嚴肅,讓在場的人都心潮澎湃,隨後,他沉聲說道:“按照原計劃,一隊人隨我去探查,若遇魔教與接頭人,寧殺勿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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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仍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一些嘆息迴盪其中。
封庭柳在昏沉之間再度醒來,眼前朦朧一片,久久難以找到焦點。
他最近的狀態比前些日子要好了許多,不知寒龍堂主在忙些什麼,很少有時間來地牢裡“關照”他,那深入腦髓的疼痛自然也沒再來過。
但他的臉色依舊很差,嘴唇都泛著烏青,面頰也消瘦了下去。
雖然被關在牢內,但他還是能從守衛的三言兩語中判斷當前局勢。可這兩天,寒龍堂的守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對他也不太上心,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一般。同時,他還聽說了一些關於北龍堂的情況。
“那些北龍堂的人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反抗我們了?”
“哎呀別管他們,一群菜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