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跟那群人不一樣,咱北龍堂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
一群人小聲議論紛紛,尉遲楓卻沒有大發雷霆,反而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至此,天色已晚,尉遲楓不願意連夜返回北濟城,便讓眾人在原地簡單紮營,輪班看守魔教。
深夜,淒涼的西北地連一聲鳥叫都不曾有過,只有風呼嘯而過留下宛如野獸哀鳴般的聲音。
看守魔教的人瞪大了眼睛盯著篝火堆,手裡拽著那魔教身上綁著的繩子,不敢懈怠絲毫。
反倒是那魔教悠閒地蹺著腳,把看守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開口道:“誒,你們為啥不知道誅邪會和魔教的合作啊?”
看守人瞥了他一眼,不願意搭理。
那魔教忽地笑了,也不氣餒,繼續糾纏道:“說嘛說嘛,你們誅邪會里難道還分派別的嗎?”
“……誅邪會有七個分堂,我們跟其他的分堂不一樣,不會與你們這種殘害百姓的魔教合作。”
“哦喲,原來如此。”那魔教翹了蹺腳,嘲諷道:“那誅邪會待你們也不咋樣,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告訴你們。說好的金銀財寶,他們全攬自己包裡了,是一點都沒給我們剩下,你說這得有多少錢啊……”
“什麼金銀財寶……?”看守人聽了也有些發懵。
雖然他們每個月都有月錢可拿,但他們這種江湖人士,一般都是透過接懸賞、幫百姓、幫衙門來獲得一些銀兩,最後匯總到一起,再分給每一個弟兄。
總壇能拿到的錢會多一些,他們總會有一些大型的任務,或是額外的收入。總壇的這些錢,也會發放到每個分壇,作為額外的月錢。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不像華山派一樣有朝廷扶持,也不像丐幫一樣規模龐大,更沒有盤鳳山莊那般有家族支撐。他們從沒見過什麼金銀財寶,只見過每個月那點月錢,也習慣了過這種日子。
江湖人嘛,歷經風雨,能活著就不錯了,哪能奢求權力金錢。
就連他們堂主也是這樣。堂主身上最貴的東西,或許就是那柄“貴人相贈”的寶劍了。
可如今,眼前的魔教卻說,誅邪會其他的人能拿到金銀珠寶,甚至是搶奪了本該魔教獲得那一部分,這能頂得上北龍堂多少個月的月錢啊!
看守人心裡頓時憤恨不平,他不理解為什麼北龍堂一直以來安分守己,卻過得不如那些奸詐小人和偽君子!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奇怪,便惱怒地問道:“那些金銀財寶,又都是從哪裡來的?!”
那魔教眼睛滴溜溜一轉,移開了視線:“這可不能說,說了是要被砍頭的。”
“落入我們手裡,你也離死不遠了!”
“吵什麼呢!”
尉遲楓的聲音忽地自身後出現,把一人一魔都嚇了一跳。那看守人連忙站起來認錯,生怕自己剛才的話語被尉遲楓聽了去。
尉遲楓卻沒有過多責怪,只是又提醒了他一句,魔教中人的話語不可盡信。
看守人點頭應了,卻止不住心裡的胡思亂想。
尉遲楓見他狀態不佳,便提出自己來守,讓他去休息。
看守人心中愧疚,也感動於尉遲楓體恤下屬,便連聲道謝去休息了。
夜晚又歸於沉寂,只剩下嗚咽的風聲與柴火的炸裂聲。
其餘人都陷入了夢中,可就算是在夢裡,他們仍然在回憶白日的見聞,仍然對誅邪會抱有懷疑。夢境並不相同,有人在回憶被誅邪會其他分堂欺壓的往事,有人在幻想自己殺盡魔教得到功名成就,但卻將暗處的河流匯聚到了一處,鋪好了尉遲楓想要佈置的路。
就在眾人沉浸於自己的夢境中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怒喝。
“休想逃跑!”
隨即便是刀劍碰撞的打鬥聲起,最後傳來的,竟是一聲悽慘的哀嚎。
作者有話說:
不太會寫勾心鬥角,但寫到這也證明快完結了(?)
真相
有人立刻爬了起來,抓起武器和火把,向著出聲的方向跑去。可等眾人到達現場時,只看到尉遲楓手持染血的長劍,而他的腳邊倒著那名魔教。魔教的胸口被長劍刺穿,正向外噴湧出滾燙的鮮血,一雙眼睛死不瞑目,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尉遲楓。
尉遲楓長劍一甩,血珠被甩入沙土之中,失了痕跡。
“堂主!發生了什麼?”
“審問時,我沒注意到他藏了匕首,讓他險些跑走。”尉遲楓將長劍收回時,露出了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