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之人似乎有些說不出的陌生,似乎並不是她的孫朱鶴,“你……”
“奶奶,這些年來……”鳳笠打斷黃春香,將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尤其是容貌的改變。
村民們聽著,恍然大悟,難怪面前的朱鶴一點也不像印象中的朱鶴,七嘴八舌地紛紛道:“阿鶴,素素也是一樣。素素當年也不小心傷了臉,等臉上結的疤都掉了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你也千萬別覺得奇怪。”
黃春香抬頭,想看清楚鳳笠的臉。
鳳笠頷,任由黃春香看,同時似乎知道白素此刻心中在想什麼,說道:“這些年來,其實我一直有關注村內的情況,所以對素素的一切早已經知道,剛才才會一眼就認出她了,而一直沒有任何訊息只是不想奶奶與大家為我擔心,畢竟戰場上刀劍無眼,每次上戰場都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村民們點頭,再無疑惑。
白素抿了抿唇,當初她為了頂替那個白素才想出了這一招,可沒想到面前之人此刻所講的話竟與她當年所說之話差不多,到底是真是假?可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他不是,他一個堂堂的戰神怎麼會冒充朱鶴?朱鶴家一貧如洗,裡裡外外哪有什麼好圖的。
黃春香盯著鳳笠看了半天,慢慢信了,“阿鶴,走,回家去,馬上給你爹孃上柱香,告訴他們你回來了。”
“好,我們回去,我也很想給爹孃上柱香。”鳳笠點頭,伸手握住白素的手往前走。
白素不料,待一下反應過來想抽回手時,已經抽不出來。
村民們一道跟去,都想沾沾光。
…
人死後,其親人都會把他們的屍骸好好安葬在山上,立一個墓碑,有錢人則會在下葬前找個風水大師好好看看風水。朱鶴的父母,便被葬在朱家村村外的那一座小山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
鳳笠攙扶著年邁的黃春香,走在最前面。
白素不知何時已從鳳笠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發一言地走在一旁。
。。。
 ;。。。 ; ; 白緒禮哪曾被人這般粗魯地對待過,雙膝猛然著地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鳳笠低頭看去,鳳眸同時望向倒在地上的夕婉兒與跪在面前的白緒禮,面無表情道:“本將軍一心效忠夕雲國,為夕雲國出生入死多年才終於平定了天下。本將軍不想邀功,只想卸甲歸田好好待等了本將軍整整七年的夫人與好好照顧年邁的奶奶,可你夕婉兒竟連同姓白的來算計本將軍,趕在本將軍回來之前想讓姓白的強娶素素。夕婉兒,你以為這樣本將軍就會娶你了嗎?本將軍不妨清楚告訴你,就算你跪下來求本將軍,本將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夕婉兒聽著,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似乎能感覺到周遭那鄙夷的目光。
鳳笠緊接著繼續道:“白緒禮,你身為堂堂士,竟與夕婉兒狼狽為奸,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與前程幫她做這種事,簡直沒把本將軍放在眼裡。現在,本將軍看在所有村民的面上先饒你這一次,不殺你。所有縣官都給本將軍好好聽著,本將軍要你們馬上親自押送夕婉兒與白緒禮回京,並代本將軍告訴皇上,此事本將軍希望他能給本將軍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不然本將軍絕不會善罷甘休。”
所有縣官都低垂著頭,沒人敢出聲,也沒有人敢抬頭。既然鳳笠清楚知道夕婉兒所做的一切,那麼按理來說他不應該不知道皇帝讓他們前來阻攔他回鄉一事,可他先是強行命他們一起前來朱家村,給他開,現又命他們押解夕婉兒與白緒禮回去,還讓皇帝給他一個交代,這不是明顯扇皇帝一巴掌嗎?
“怎麼,你們對本將軍的命令有異議?”
見所有縣官都跪著一動不動,鳳笠面無表情地掃視一眼,冷聲反問。
所有縣官頓時再渾身一顫,最後結結巴巴地領命,起身帶著夕婉兒與白緒禮兩個人就迅速離去,簡直像落荒而逃,片刻不敢再呆。
鳳笠冷眼看著,在一行人都走了後,忽的一改面色,笑著讓在場的所有村民都起來,不用下跪,還把他當作當年的朱鶴來看便可。
村民們聞言,私底下互相看了一眼,見鳳笠是真的要他們起來,並且沒什麼架,似乎還真和當年一樣,於是紛紛站了起來,一邊再次圍上前去,一邊七嘴八舌地講個不停,繼續之前被打斷的攀親戚等等,同時見鳳笠那麼維護身邊的白素,不像當年的白緒禮考中狀元飛黃騰達後就棄了陪他同甘共苦多年的白圓圓,於是紛紛恭喜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