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沈浪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是麼?”
王夫人道:“這樣,我又怎能對你放心。”
沈浪微微笑道:“你莫要忘記,我也是個男人……世上還有對你不動心的男人麼?我既已動心,你就該放心。”
王夫人又瞧了半晌,她那雙有時明媚善睞,有時卻又銳利逼人的目光,似乎一直要瞧進沈浪的心。
沈浪就如同恨不能將心掏出來,赤赤裸裸地讓她瞧。
終於,王夫人嫣然一笑,道:“好,我等你回來。”
沈浪笑道:“我必定儘快回來的,我……你以為我不著急?”
王夫人笑道:“你自然會盡快回來的,這裡不但有我等著你,還有你的好朋友,你回來的那天,我們一定要痛飲一場,為你接風。”
沈浪目光轉了轉,道:“我的好朋友……他們也要在這裡等麼?”
王夫人道:“他們要在這裡等的。”
沈浪道:“他們……能等得那麼久?”
王夫人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看著他們。”
王憐花也笑道:“你若不回來,他們一定會急死的。”
沈浪一笑道:“急死……這‘死’字用得妙。”
王憐花冷冷道:“對了,你若不回來,他們‘急’雖未必,‘死’卻必然。”
沈浪縱聲大笑道:“好,好。”
突然頓住笑聲,沉聲道:“快樂王在哪裡?我如何去找他?”
王夫人道:“你急什麼,三天後。”
沈浪道:“既已如此,又何必再等三日?”
王夫人道:“你……你這就要去?”
沈浪微笑道:“早去早回不好?”
王夫人沉吟著,嫣然笑道:“那麼……明天。”
沈浪道:“就是明晨。”
王夫人道:“好……憐花,你不快去為你沈叔叔治理行裝,以壯行色。”
王憐花笑道:“只要給我一個時辰,我就可使沈叔叔之行裝不遜王侯。”霍然立身而起,向沈浪含笑一揖,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浪道:“行裝不遜王侯?”
王夫人笑道:“你要去見的人是‘快樂王’,你自然也就不能寒酸,對寒酸的人,他是連睬都不睬的。”
沈浪道:“但到了關外,這行裝豈不累贅。”
王夫人道:“你或許不必出關。”
沈浪道:“不必出關,難道他不在關外?”
王夫人眼波一轉,緩緩地道:“你可知道蘭州城外百餘里,有座興龍山。”
沈浪道:“可是號稱‘西北青城’的興龍山?”
王夫人笑道:“不錯,蘭州附近的山,全都寸草不生,就像是一個個土饅頭,只有這興龍山林木茂密,溪泉環繞,可算是西北第一名山。”
沈浪道:“興龍山又與‘快樂王’何干?”
王夫人道:“你可知興龍山頂有個三元泉?”
沈浪道:“我知道有個興龍山已不錯了。”
王夫人嬌笑:“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就又多知道一件事了……這三元泉的泉水,自石縫中流出,一左一右。”
沈浪道:“一左一右,只有兩道,該叫‘二元,才是,怎地叫做’三元‘?”王夫人飛給他個媚眼,故意嬌嗔道:“你瞧,我話還沒有說完哩。”
她接著道:“這兩道泉水由石槽流入水櫃,水櫃卻有三個小孔,泉水再自小孔中流入個半月形的小池,然後再自一個青石龍頭口中吐入另一個石槽,這石槽又有個小孔,泉水就自這小孔中注入殿前的深潭。”
沈浪笑著嘆息道:“倒真麻煩。”
王夫人道:“雖然麻煩,但是經過這幾次過濾,再注入潭,潭中的水,當真是清冽如鏡,而且芳香甘美,可說是西北第一名泉。”
沈浪道:“這泉水又與”快樂王‘何干。王夫人道:“江湖中人只知他嗜酒,卻不知他另有一嗜。”
沈浪道:“嗜茶。王夫人道:“不錯,昔年他還和我在一起時,每年都要到金山去,收取那天下第一泉的泉水烹茶,他晚上喝酒,早上便以茶解酒,常常一住就是半個多月,在這半個多月裡,無論什麼事,他都可拋下不管。”
回憶往事,本該傷感,但這些傷感的往事,自她口中說來,卻是冰冰冷冷,她甚至連神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沈浪道:“如今他自然無法再至金山品茶了。”
王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