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麼?”
沈浪道:“再倔強的女孩子,也有對男人百依百順的時候,她縱然將天下的男人都不瞧在眼裡,但對那一個卻是死心塌地。”
王夫人道:“看來你已將天下的女孩子都瞧成朱七七了。”
沈浪道:“你知道若想柴玉關承認你是他的妻子,只有使他成為天下武林第一高手,那時,江湖中既己無人敢違抗於他,什麼事就都沒關係了。”
王夫道:“然後呢?”
沈浪道:“於是你夫妻兩人便訂下那密計,先將天下武林高手,都誘至黃山,一網打盡,然後,再使柴玉關將這些高手的獨門秘技都騙到手裡。”
王夫人笑道:“你想的倒是真妙。”
沈浪說道:“但要學會這些武功絕技,卻也非旦夕之功,所以,柴玉關只有詐死,然後你兩人再尋個秘密之處苦練十年,將這些絕代武林高手的武功精萃俱都集於一身,那時天下還有誰是你們的敵手?”
王夫人嬌笑道:“既然如此,現在我為什麼要殺他?”
沈浪嘆了口氣,道:“只因柴玉關那廝實在是人面獸心,竟不願有人與他共享成果,他事成之後,竟想連你也殺死!因為你那時武功已強勝於他,苦練十年後,這天下第一高手就是你了,還是輪不到他。”
王夫人道:“哦……”
沈浪道:“幸好那時他武功還不是你敵手,所以雖然將你暗算重傷,卻還殺不死你,這十餘年來,‘雲夢仙子’在江湖中銷聲匿跡,正也是為了此故。”
王夫人面上笑容也瞧不見了,默然半晌,道:“然後呢?”沈浪又嘆了口氣,道:“他殺不死你,自然只有倉皇而逃,一躲就是十多年,這十多年來,你自然是天天在恨他,夜夜在恨他……”
王夫人目光凝注著遠處角落,喃喃道:“恨他……我不恨他。”
沈浪道:“這委實已不是‘恨’之一字所能形容。”
他語聲微頓,又道:“所以,‘快樂王’出現之後,你第一個想到‘快樂王’便是柴玉關的,自然是你,你積十年的怨毒在心,一刀殺了他,自然還不足以消你心頭之恨,所以你要慢慢地折磨他,讓他慢慢的死。”
王夫人沒有說話,但擺在她膝上一雙纖纖玉手,指尖卻已微微顫抖——她的嘴雖沒有說話,手指卻已經在說話了。
沈浪瞧著她的手指,緩緩道:“但今日之‘快樂王’已非昔日之柴玉關可比,你要他死,已是不容易,何況要他慢慢地死,所以……”
他微微一笑,接道:“所以自從”快樂王‘出現以後,你便在暗中佈置一切,你不但需要人力,還需要極大的財力,所以在那古墓之中……“王夫人突然叱道:“夠了,不用再說了。”
沈浪道:“我還有一句話……只有一句話……”
他目光移向王憐花,接道:“這些事,我本還不能十分確定,直到你不願讓他去,你說‘快樂王’會認識他,想那‘快樂王’已隱跡十多年,又怎會認識這最多也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除非這少年就是他的兒子。”
王憐花瞪著他,目光已將冒出火來。
沈浪微微笑道:“除了‘快樂王’這樣的父親,又有誰能生出這樣的兒子,父為梟雄,子也不差,這父子……”
王憐花突然一拍桌子,道:“誰是他的兒子?”
沈浪道:“你不願意認他為父。”
王憐花冷冷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
沈浪大笑道:“好,很好,父既不認子,子也不認父,這本是天公地道之事,既有心腸如此冷酷的父親,便該有心腸如此冷酷的兒子。”
王憐花厲聲道:“你還要說?”
沈浪道:“夠了,我本已無話可說。”
王夫人凝注著他,良久良久,突然又笑了。
她銀鈴般笑道:“很好,你什麼事都知道了,這些事,我本來就想告訴你的。”
沈浪笑道:“哦……”
王夫人道:“你不信?”
沈浪笑道:“你還沒說,我已信了,既有你這樣說話的人,就該有我這樣聽話的人,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王夫人咯咯笑道:“很好,那麼……你還願意麼?”
沈浪仰天笑道:“自然是願意的,我若不助你除了他又怎能娶你,我若不能娶你,又哪裡還能找得到你這樣的女子。”
王夫人瞧著他,也不知是喜是怒,終於嘆了口氣,幽幽道:“說來說去,你說的意思就是要在事後才能和我成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