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兇手。
他垂首喪氣,回到竹棚,口中不住罵道:“我熊貓兒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只會愉偷摸摸,躲在暗中傷人的鼠輩,他若落在我手中,哼哼……”
沈浪微笑道:“你也莫要氣惱,總有一日,他要落在你手中的。”
熊貓兒恨聲道:“但我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沈浪道:“你怎會不知道。”
熊貓兒道:“莫非你已知道了?”
沈浪道:“除了上憐花的門下殺人滅口,還會是誰。”
熊貓兒動容道:“這些人裡難道也有王憐花的門下。”
沈浪嘆道:“我早就說過,王憐花此人,委實不可輕視,此刻中原武林各地,只怕……唉!已都有他的黨羽。”
熊貓兒咬牙道:“總有一日,我要將這班鼠輩一個個全都找出來,收拾收拾……此刻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金不換。”
說話中他已將金不換提了過來,驚歎道:“不想沈兄方才一剎那問,竟已點了他五處穴道。”
沈浪微笑道:“這廝又好又猾,我委實怕他又逃了。”
熊貓兒嘆道:“你好快的出手。”
錢公泰突然插口道:“不知兩位要將他如何處治?”
熊貓兒道:“這廝簡直壞透頂了,不但我兩人恨他入骨,就像喬大俠,咦,喬五與花四姑卻到哪裡去了。”
沈浪嘆道:“喬大俠方才大意落敗,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脾氣,怎會再逗留此地,方才已在亂中悄悄走去了。”
熊貓兒道:“你瞧見他走的?”
沈浪道:“我雖然瞧見,但也不便攔阻。”
錢公泰道:“這正是沈大俠體貼別人之處。”
語聲微頓,躬身又道:“卻不知沈大俠是否也肯體貼敝幫弟子,將金不換交給敝幫處治,左長老死於他手,敝幫弟子莫不盼望將他以家規處治。”
沈浪道:“在下也正有此意,只是……”
錢公泰道:“沈大俠莫非有何疑難之處。沈浪笑道:“那倒沒有,我只要先問他幾句話。”
錢公泰道:“若是不便,弟子等可以迴避。”
沈浪道:“那也無需……”
伸手拍開了金不換三處穴道,金不換張開了眼睛,吐出了口氣,他能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沈浪呀沈浪,算我金不換倒黴,竟又遇見了你。”
沈浪道:“你將那位白飛飛姑娘弄到哪裡去了?”
金不換大聲道:“沈浪,告訴你,我金不換雖非好人,可也不是好色淫徒,那妞兒我金不換還未瞧在眼裡。”
沈浪冷笑道:“既是如此,你……”
金不換道:“要動手綁她的架,可全是王憐花的主意,王憐花將她弄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知道,反正王憐花這王八羔子總不會對她存有什麼好心。”
熊貓兒冷笑道:“王憐花若在這裡,你敢罵他麼。”
金不換道:“如何不敢,我還要宰他哩,只可惜被朱七七救了去。”
熊貓兒失聲道:“朱七七救了他?”
金不換道:“沈浪呀沈浪,說起來真該感激我才是……”當下將王憐花如何受傷,自己如何要殺他,朱七七如何湊巧趕來之事一一說出。
他自然絕口不說自己為了貪財才要動手之事,自然將自己說得仁義無雙,自然也將朱七七罵得狗血淋頭。
沈浪沉吟道:“如此說來,王憐花是真的已落在朱七七手中……但他卻又怎會突然變成女的,這實在更令人想不通了。”
熊貓兒道:“嗯,朱七七必定在寸步不離地看守著他,我親眼見她連睡覺時都不肯放鬆,兩人睡在一間房。”
突然失聲道:“呀!是了。”
沈浪道:“什麼事?”
熊貓兒道:“朱七七昨夜將我送到街上時,只有王憐花一個人留在房裡……但那時,我也親眼瞧見她點了王憐花好幾處穴道,除非有別人救他……”
沈浪道:“王憐花落入朱七七之手,根本無人知道。”
熊貓兒道:“除了金不換。”
金不換趕緊大聲道:“王憐花此刻已恨不得要剝我的皮,我怎會幫他。”
熊貓兒冷笑道:“你說的話我可不能相信,我得問問朱七七……呀!原來朱七七也走了,沈浪,你……你怎麼能放她走?”
沈浪道:“我將她交給了她的姐夫。”
熊貓兒道:“她若又出了事,如何是好?”
沈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