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嘆道:“他既然明明是王憐花,又怎麼變成女的,她若是被人掉了包的,你也該知道……你難道不知道?”
朱七七跺腳道:“我就是不知道,我……我……”
突然一把抓起那女子,大聲道:“說,怎會變成女子。”
那女子道:“我本來就是女人呀。”
朱七七道:“你是否被人掉了包?”
那女子道:“你一直跟著我的,我怎會被人掉包。”
朱七七怒道:“你還不說實話,我……我……”
抓著那女子手腕一扭,那女子立刻殺豬般地叫了起來。
朱七七道:“你說不說?王憐花是如何將你掉的包?”
那女子嘶聲道:“沒有……真的沒有………”
朱七七眼睛都紅了,大怒道:“你還說沒有?!”
手掌再一用力,她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朱七七道:“你再不說,我就將你這隻手扭斷!”
那女子嘶聲道,“放手,求求你放手吧。”
朱七七冷笑道:“十個女人,有九個是怕疼的,我也是女子,自然知道,你既然遲早忍不往,不如早些說了吧。”
那女子流著淚道:“好!我說了……我說了……”
朱七七道:“那麼你就快說,玉憐花現在哪裡,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法,來和你掉了包……快!老老實實他說。”
那女的道:“昨天晚上……”
一句話還未說完,人群中突有風聲一響,只聽“嗖”的一聲,那女子腰下已中了枚奪命銀針。
她慘呼一聲。白眼珠子一翻,立時就死了。
這暗器好毒,她死的好快。
朱七七又驚又怒,大喝道:“誰?準下的毒手?”
熊貓兒已展動身形,虎吼著撲了出去。
但要在這許多人中尋出殺人的兇手,那當真比大海撈針還難…甚至根本沒人瞧見這暗器是自何方向發出的。
群豪大亂。
朱七七暴跳如雷,只有那高小蟲卻仍笑嘻嘻的,像是一點也不往意,反而慢吞吞地笑道:“姑娘也不必急了,反正什麼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姑娘此刻就算急死了,又有什麼用。”
沈浪道:“這位兄臺說的本不錯…”
朱七七跳腳道:“放屁,我急死了,也和你們沒關係。”
只聽一人笑道:“但和我卻有關係的。”
說話的正是那酒樓主人,朱七七抬眼瞧見了他,先是一怔,卻又立刻縱身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道:“姐夫!姐夫!他們都欺負我……”
這酒樓主人,正是朱七七的三姐夫,中原武林中的豪富鉅商,人稱“陸上陶朱”範汾陽。
他開的店鋪,遍佈大江南北各省各縣,就是朱七七那耳環可隨意提取銀子的地方。
朱七七伏在她姐夫懷裡哭著,這是她幾個月來第一次瞧見的親人,她恨不得將滿懷委屈全哭出來。
範汾陽柔聲道:“是!他們都欺負你,姐夫替你出氣。”
朱七七道:“那沈浪,他……他……”
範汾陽道:“沈浪是個大壞蛋,”咱們不要理他。
口中說話,暗中卻向沈浪使了個眼色,指了指朱七七,又指了指自己,意思顯然是在說:“你把她交給我吧。”
沈浪含笑點了點頭,道:“此間事自有小弟處理。”
範汾陽圍起朱七七的肩頭,道:“這些人都欺負你,咱們誰也不理,咱們走。”
分開人群,竟哄孩子似的將朱七七哄走了。
群豪正在亂中,也沒人去理他們,卻有個丐幫弟子趕了過來,躬身行了一禮,賠笑道:“敝幫備得有車馬,不知範大俠是否需用?”
範汾陽笑道:“你認得我……好,如此就麻煩你了。”
那丐幫弟子躬身笑道:“這有什麼麻煩。”
撮口呼哨了一聲,過了半晌,就又有兩個丐幫弟子,一個趕著輛大車,一個牽著匹健馬過來。
那丐幫弟子笑道:“車馬全都在侍候著,不知範大俠是否要乘馬,否則就和這位姑娘共乘一輛馬車也好。”
範汾陽遲疑半晌,笑道:“七七,你坐車,我還是乘馬吧,路上也好瞧清楚些,說不定還可發現些什麼。”
其實,他也有幾分是避嫌疑,不肯與朱七七同坐車廂。
姐夫對小姨子,總是要避些嫌疑的。
熊貓兒自然查不出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