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咯咯笑道:“我方才雖說過不殺你,但此刻卻已改變了主意,你總該知道,女人的心,是最善變的。”
王憐花道:“你殺了我,如何向夫人交待。”
白飛飛突然笑道:“她怎知是誰殺的,他又沒有請我為你保鏢,你死了,豈能怪得著我,你說話怎地也像是個孩子?”
王憐花怒道:“但……但你莫忘了,你和我……”
突然,一隻手將他拉了過去。
沈浪的語聲在他耳邊道:“緊貼著石壁,莫出聲,我還不想你死在這裡。”
王憐花咬牙道:“這賤人。”
他自然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在這麼黑暗的地方,誰若發出了絲毫聲音,誰就要變成箭靶子。
罵了半句,他也緊緊閉起了嘴。
只聽白飛飛的語聲在遠處黑暗中悠悠道:“沈浪,你莫要怪我,我本可不殺你的,怎奈你已知道得太多了,一個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就絕對活不長的。”
她輕輕一笑,接著道:“至於獨孤傷,你不過是個陪葬的。”
語聲戛然而止,然後便再無聲息。
沈浪、獨孤傷、王憐花等三個人,背緊緊貼著那冰冷而堅硬的石壁,幾乎連呼吸都不敢呼吸。
三個人嘴裡雖仍沒有說話,心裡卻不約而同在思忖:“白飛飛,只怕已可真算是世上最可怕的女子了。”
當然,有許多女孩子可能比她更狠毒,但誰有她的溫柔?世上溫柔的女子雖也不少,但又有誰比她狠毒?
又溫柔,又美麗,又狠毒的女孩子,當真可算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毒藥,花和蜜混合而成的毒藥。
沈浪沿著石壁在黑暗中摸索著,摸到方才他早已辨清方位的出口,但這出口此刻已被塊大石堵住。
甚至連旁邊的小小的空隙都已被碎石填滿。
白飛飛顯然早已在這裡周密的佈置過。
沈浪喚了口氣,又摸索著退回去,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摸索著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寫著。“沈?”
沈浪在他手背上輕輕敲了敲,算做回答。
這隻手又寫道:“獨。”
沈浪又敲了敲他的手背,劃了三個字:“什麼事?”
這隻手緩緩寫道:“你看她要如何對付你我?”
他寫得很慢,筆劃寫得很清楚。
沈浪暗中嘆了口氣,緩緩寫下:“暫時不知,只有靜觀待變。”
這隻手停了半晌,又寫道:“不知要等……”
他這“等”字寫到第七筆時,一筆突然加長,閃電般扣住了沈浪的穴道,另一隻手已直砍沈浪的咽喉。
這變化發生得委實太炔,太突然,誰能想得到獨孤傷竟會突然暗算沈浪,在這絕望的黑暗中,沈浪完全未曾防備,豈非已必遭他毒手。
沈浪若是這樣死了,豈非冤枉。
若換了任何一個人,必遭毒手再也休想活命了。
但沈浪畢竟是沈浪。
就在這剎那問,他被人扣住了的手腕,突然游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