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怎樣,是殺是剮,都請快快動手吧……”
沈浪微微一笑,右手拉起他左腕,左手卻點開他的穴道。
金無望反而怔住,沈浪微笑道:“在下從不願失禮於天下豪傑,金兄既是英雄,在下自當以禮相待。”
金無望目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但口中地冷冷道:“我已是階下之囚,還論什麼英雄?沈浪微笑不語,卻連抓住他左腕的手也放開了。朱七七吃了一驚,失色道:“”你…你……你不怕他跑了麼?“這句話還未說出,便被沈浪使了個眼色止住。但見金無望木立當地,竟然毫無逃跑之意,只是面上神色,忽青忽白,陰晴不定,突然咬了咬牙,大聲道:“我雖知你如此相待於我,必有所求,但你既以英雄之禮待我,我又怎能以小人之行徑回報表於你,你要我怎樣,只管說吧。”
沈浪含笑道:“相煩兄臺帶路出了這古墓再說。”
金無望不再說話,拍開阿堵的穴道,取下壁間一盞銅燈,轉身大步行去。
沈浪背起朱七七,朱七七終於還是忍不住在他耳邊低語道:“你不怕他逃走?”
沈浪道:“此時此刻,他萬萬不會逃走的。”
朱七七嘆了口氣,道:“你們男人的所作所為,有時是當真莫名其妙,就連我……我都有些越瞧越胡塗了。”
沈浪微笑道:“你們女子的心意,世上又有幾個男人知道。”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道:“一個也沒有,連你在內,但……但我對你的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
沈浪彷彿沒有聽到,朱七七張開嘴,又想去咬他,但櫻唇碰到他耳朵,卻只是親了親,幽幽嘆道:“快些走吧。”
這句話說的雖比那句話輕得多,沈浪卻聽到了,笑道:“還有個人在這裡,你忘了麼?”
朱七七瞪住那金無望點住穴道,暈臥在角落中的花蕊仙一眼,恨聲道:“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死在這裡最好……”
過了半晌,但見沈浪身不動,突又推了一下:“發什麼呆,還不抱起她?”
沈浪失笑道:“既然恨得她要死,卻又要救她,有時愛得人發瘋,卻恨不得他快死……這就是你們女子的心意,誰能弄得懂?”托起花蕊仙,大步而出,金無望手持油燈,果然還在前面呆立相候。
朱七七目光一轉,瞧不到阿堵,皺眉道:“那小鬼呢?”
話猶未了,突聽身後有人笑道:“小鬼在這裡。”
阿堵自轉角處急奔而出,手上已多了個似是十分沉重的青布包袱,背後斜著一張奇形的長弓,弓身幾乎比他身子還長,那包袱也比他腰圍粗得多多,但阿堵行走起來,卻仍然輕巧無比,顯見得輕功也頗有根底。
朱七七微笑付道:“好個鬼精靈的孩子,老八見到他必定歡喜得很……”
一想到老八,心裡不覺又是擔心,又是氣憤,恨恨道:“老八若是有了三長兩短,我不活活剝下花蕊仙的皮才怪。”她一氣憤起來,總是要剝別人的皮,其實真有人在她面前剝皮,她跑得比什麼人都快。
金無望手持油燈,當先而行,對這古墓之間的秘道,自是熟得很,燈光照耀下,沈浪這才看到古墓之中,建造的當真是氣象恢宏,不輸人間帝王的宮殿,那內部機關訊息之巧妙,秘室地道之繁複,更是匪夷所思。
沈浪念及當初建造的古墓工程之浩大,喟然嘆道:“這又不知是哪一位帝王的手筆?”
朱七七道:“你怎知道這必定是帝王陵墓?”
沈浪嘆道:“若要建起這樣一座陵墓,不但耗費的財力、物力必定十分驚人,而且還不知要犧牲多少人的性命,且看這裡一石一柱,甚至一盞油燈,有哪一件不是人類智慧、勞力與血淚的結晶,除了人間至尊帝王之外,又有誰能動用這許多人力物力,又有誰下的如此狠心……”
金無望突然冷冷道:“你錯了。”
沈浪怔了一怔,道:“莫非這不是帝王陵墓?”
金無望道:“非是人間帝王,而是武林至尊……”
語聲微頓,沉聲接道:“九州王沈天君這名字你可聽過?”
沈浪道:“聽……聽過。”
金無望道:“當今武林中人,只知道沈家乃是武林中歷史最悠久的世家巨族,沈家子弟,兩百年來經歷七次巨大災禍,而又能七次中興家道的故事,更是膾炙人口,卻不知百年前江湖中還有一世家,不但威望。財勢、武功都不在沈家之下,而且歷史之悠久,竟可上溯漢唐。”
沈浪脫口道:“兄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