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怒喝道:“你……瘋了麼?”
徐若愚面色鐵青,厲聲道:“我先前只當你還是個人,哪知你卻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牲,我徐若愚乃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隨你作這畜牲一般的事。”
語聲不絕,劍光如虹,剎那間已向金不換攻出七劍。
沈浪這驚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只見金不換已被那匹練般的劍光迫得手忙腳亂,當下一步竄到朱七七身側,掩起她衣襟,朱七七驚魂初定,得入情人懷抱,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金不換又驚又怒大罵道:“小畜牲,吃裡爬外,莫非你忘了我們這次的雄圖大計,莫非你忘了只要沈浪一死,朱七七還是你的……住手,還不住手。”
徐若愚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劍快過一劍,他既有“神劍手”之名自非幸致,此番激怒之下,竟施展出他平時向不輕使之“搜魂奪命追風七十二劍”起來,顧名思意,這一種劍法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雪片般的劍光撒將開來,當有攫魂奪命之威。
金不換人雖奸猾,武功卻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可比,方才雖在驚怒下失卻先機,此刻將丐幫絕技“空手入白刃,十八路短截手”一一施展開來,周旋在徐若愚怒濤般的劍光中,居然猶可反舉。
但見劍光閃動,人影飛舞,壁上燈光,被那激盪的劍風震的飄蕩閃爍,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朱七七忍住哭聲,抽咽著道:“你……先莫管我,去將金不換那惡賊拿下……我……我將他抽筋剝皮,才能出口氣。”
沈浪柔聲道:“好,你等著……”方自飛身而起,但金不換急攻三招,退後三步,大喝道:“住手,聽我一言。”
徐若愚道:“你已是甕中之鱉,網中之魚,還有什麼話說?”
金不換笑道:“我告訴你,你總有一日,要後悔的……”
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只聽“咯”的一聲,石壁頓開,金不換一翻身,便滾了出去,等到徐若愚一劍追擊而出,石壁已闔,鋒利的劍刃,徒在石壁上劃出一道火花。
沈浪頓足道:“該死,我竟忘了他這一著。”
徐若愚道:“咱們追……”
忽聽金無望緩緩道:“這古墓秘道千變萬化,你們追不到的。”
徐若愚怒道:“你既然早知如此,方才為何不說出來?”
金無望冷冷道:“你是我的兄弟,還是他是我的兄弟?”
沈浪苦笑一聲,道:“不錯……這個徐兄也不可怪他……”
徐若愚仰天長嘆,“當”的一聲,長劍垂落在地。
朱七七道:“都是你不好,你若不先來顧我,他怎逃得了。”
沈浪苦笑著擁起她的肩頭,柔聲道:“你放心,總有一天,我要將此人擒來,放在你腳下,任你處置,讓你出一出今天受的氣。”
朱七七依偎在他懷中,眨了眨眼睛,忽道:“其實,我現在已不大怎麼恨他了……非但不恨他,甚至……甚至還有些要感激於他。”
沈浪奇道:“這可連我也不懂了。”
朱七七道:“若非他如此對我,我怎知你對我這麼好,你平日對我那麼冷冰冰的,但今日卻肯為了我死……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算再吃些苦,也沒關係。”
緩緩合起眼簾,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但微泛嫣紅的嬌靨上,卻已露了仙子般的微笑。
徐若愚見她才經那般險難屈辱,此刻便已似乎忘懷,顯見她全心全意,都已放在沈浪身上,只要沈浪對她好,她便已心滿意足,至於別人如何對她,對她是好是壞,是兇是惡,她根本全不在意。
一念至此,徐若愚不禁更覺黯然,垂首走到沈浪面前,長嘆一聲道:“兄弟一念之差,以致力奸人所愚,此刻心中實是……”
沈浪朗聲一笑,截斷他的話,道:“徐兄知過能改,這勇氣豈是常人能及,從今之後,必成江湖一代名俠,小弟今日能得徐兄為友,實是不勝之喜。”
徐若愚道:“既是如此,小弟……”目光掃了朱七七一眼,突然住口不語,轉過身子,大步快奔而出。
沈浪急呼道:“徐兄留步。徐若愚道:“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但願沈兄與朱姑娘白頭偕老……”語聲未了,人已走的瞧不見了。
朱七七嫣然笑道:“這倒是個好人,將來我們要好好幫幫他的忙。”
沈浪苦笑道:“你不要別人來幫你,已算不錯了。”
金無望忽然冷冷道:“別人都已走了,如今你無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