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毫無血色,睜了眼睛望著他,目光中充滿了驚怖之意。
“王森記……這王憐花莫非就是那魔鬼般的少年……呀,這書童原來就是那白衣女子,難怪我如此眼熟,她改扮男裝,我竟認不出是她了……”
歐陽喜見她面色突然慘白,身子突然發抖,不竟大是奇怪,忍不住幹“哼”一聲,強笑道:“朱姑娘你……”
朱七七已顫抖起身來,“砰”的,她坐著的椅子翻倒在地,朱七七踉蹌後退,顫聲道:“你……你……”
突然轉過身子,飛奔而出。
只聽到幾個人在身後呼喝著道:“朱姑娘……留步……朱姑娘……”
其中還夾雜著白飛飛悽惋的呼聲:“朱姑娘,帶我一齊走……”
但朱七七哪敢回頭,外面不知何時竟已是大雨如注,朱七七卻也顧不得了,只是發狂地向前奔跑。
她既不管方向,也不辨路途,那王憐花魔鬼般的目光,魔鬼般的笑容,彷彿一直跟在她身後。
真的有人跟在她身後!
只要她一停下腳步,後面那人影便似要撲了上來。
朱七七真奔得氣喘,越來越是急據,雙眼也被雨水打得幾乎無法張開,她知道自己若再這樣奔逃下去,那是非死不可。
只見眼前模模糊糊的似有幾棟房屋,裡面點著火光,門也似開著的,朱七七什麼也不管了,一頭撞了進去,便跌倒在地。
等到喘過氣來,才發覺這房屋竟是座荒廢了的廟字,屋角積塵,神像敗落,神殿中央,卻生著一堆旺旺的火,坐在一旁烤火的,竟是個頭髮已花白的青衣婦人,正吃驚的在望著朱七七。
回頭望去,外面大雨如注,哪有什麼人跟來。
朱七七喘了口氣,端正身子,賠笑道:“婆婆,借個火烤好麼?”
那青衣婦人神色看來雖甚是慈祥,但對她的神色卻是冰冰冷冷,只是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朱七七頭髮披散,一身衣衫也已溼透,緊緊貼在身上,當真是曲線畢露,她不禁暗自僥倖:“幸好這是個老婆子,否則真羞死人了。”
饒是如此,她耳根竟有些發燙,不安的理了理頭髮,露出她那美麗而動人的面容。
那青衣婦人似乎未想到這狼狽的少女竟是如此美豔,冰冷的目光漸漸和藹起來,搖頭嘆道:“可憐的孩子,衣裳都溼透了,不冷麼?”
朱七七喘著氣,本已覺得有些發冷,此刻被她一說,雖在火旁,也覺得發抖,那一身溼透了的衣裳,更有如冰片一般。
青衣婦人柔聲道:“反正這裡也沒有男人,我瞧你不如把溼衣脫下,烤乾了再穿,就會覺得暖和的多了。”
朱七七雖覺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