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蕭的話,那個壯衙役瞬間害怕的渾身顫抖。
這個時候他算是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無知了,也難怪一旁圍觀的百姓都是以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自己剛才妥妥實在給閻王爺敲門,找死啊!
林蕭沒有搭理嚇的渾身跟篩糠一樣的衙役,直接走到三人面前問道:“你們是什麼冤情,要狀告何人!”
剛開始被抓住的男子急忙跪在林蕭面前,大聲說道:“大人,我們三人是寧州青山縣人,我們是要狀告知州刁光鬥,貪墨修堤費用,欺上瞞下,草菅人命!”
“我們全縣已有半數人逃荒而去,剩下的人也被他冤枉成了匪徒,要拿我們的腦袋立功,活不下去了啊!”
寧州?
林蕭聽完不由的心中一顫。
他剛準備去寧州調查背後的隱秘,現在人證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簡直就是瞌睡了來了枕頭啊。
只要這次他能夠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肯定能在給安帝留下不一樣的印象。
畢竟,他能白嫖的那些詩詞太過有限,這個時間他再不給自己轉型。
真等到沒有詩詞可寫的時候,那就真的晚了。
只有他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夠傍上安帝的大腿,他才能在左相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好好的活下去。
“好,你們的狀子我接了,你們跟我走!”
看著林蕭要把人帶走,那個壯衙役忍不住開口說道:“大人,這不合規矩吧!”
“規矩?”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你不開口我差點把你給忘了,杜主簿,這些人一個不能少的給我送到懸劍司!少一個,你頂上!”
林蕭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三人向著懸劍司的方向走去。
剩下範建在風中凌亂。
他眼神怨恨的看著一旁呆傻的幾人,就是他們讓懸劍司注意了自己。
恐怕回家之後,他要把自己這些年做過所有事都得梳理一遍。
生怕今後被懸劍司給抓到把柄,把他給點燈熬油了。
過了好一會,他下決心的咬牙對著手下說道:“來人,把這幾人先給我綁了,帶我稟報大人後再送去懸劍司!”
林蕭帶著三人回到了懸劍司,高大強看到林蕭帶人回來也是一臉的懵。
“林蕭,你小子不是回家了,怎麼帶了這三個乞丐回來?”
“牲口,別愣著,準備點吃的,快去!”
“哦我這就去!”
高大強被林蕭說的一愣,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還是聽話的去準備了吃食。
“快吃吧,吃完再說!”
三人看到滿桌子的食物,撲通跪在地上,不停的給林蕭磕頭。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林蕭將三人拉起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安撫他們。
“先吃飯吧,一會就涼了!”
“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來得及!”
三人也是真的餓壞了,對著桌上的飯菜那是一頓風捲殘雲。
滿桌子的飯菜,雖然算不上豐盛,但是大部分都是抗餓的食物,不到一刻鐘就被三人給塞完了。
一人端起盤子把菜湯倒進自己嘴裡,顯然是餓壞了。
林蕭看著他們的模樣,忍不住想起當初他和小橙子兩人去蹭吃的場面。
幾個月前,他也跟他們一樣,飢寒交迫,走投無路,幾乎在餓死的地步,心裡不由的心酸。
趁著吃飯的間隙,林蕭也大概瞭解了一些情況。
原來他們這些人都是青山縣負責採石修堤的採石工。
這次過來告御狀的過來了十幾個人,結果一路上被知州刁光鬥派人圍追堵截,要不是這三人命大跳崖沒摔死,恐怕他們這次出來告狀的人全軍覆沒了。
就這樣還是沒逃過刁光斗的人追殺,在皇都這裡被堵上了。
要不是遇到林蕭,恐怕他們三人最後也是悽慘的下場。
“你們可有證據?”
三人抹了抹嘴角的油汙,點頭說道,“我們整個礦山採石工的狀書,還有他們貪墨的錢數文書!”
說話間,一個男子站起來解開腰間的布袋,緩緩開啟。
白布上密密麻麻都是鮮血寫的名字,有一些不會寫名字,也是畫成的圓圈,畫不了圈的,直接按的血手印。
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這是萬民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