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這陸厭若是女子,可能已懷上我的骨肉了罷?
陸厭會對懷上了我的骨肉一事作何感想?
大了肚子的陸厭還能終日面無表情麼?
與大了肚子的陸厭交合是何等滋味?陸厭又會是甚麼表情?
由陸厭誕下的孩子會更像陸厭,還是更像我?
……
啊,我莫不是被淫.魔奪舍了罷?
不然何以滿腦子俱是雲雨之事?
打住,打住,第一,陸厭並非女子,懷不了身孕;第二,假設陸厭能懷上身孕,哪怕陸厭磕頭求我,讓我施捨給他一個孩子,我都不會同意。
他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才繼續為陸厭擦身。
越不想去想,便越要想。
他只得快手為陸厭擦好身,又為陸厭穿上了褻衣、褻褲。
而後,他去衝了個涼,吹了好一會兒山風,待得冷靜後,才叩開了陸厭的房門。
他以為陸厭定然昏睡不醒,豈料,陸厭竟坐在床邊發怔,倆人霎時四目相對。
“多謝你照顧我。”陸厭致謝道。
“不客氣。”靳玄野答道。
無人再出聲,一時間惟有蟲鳴作響。
“歇息罷。”陸厭躺下.身去,背對著靳玄野。
靳玄野不假思索地上了床榻,並環住了陸厭的腰身。
陸厭闔上雙目,默不作聲。
情毒現下正蟄伏著,他卻期待著靳玄野扯下他的褻褲,長驅直入。
不久前,靳玄野曾用過如今的姿勢抱他,溫柔繾綣。
由於失血過多,加之體力透支,他適才業已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然而,靳玄野一出門,他竟馬上醒了過來。
他以為靳玄野暫時不會回來了,未曾想,靳玄野非但回來了,還與他同眠。
啊,他定是睡糊塗了,差點忘了他與靳玄野約好了明日要去見師兄。
靳玄野興許會在明日動手罷?
若是如此,他會較上一世早死將近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