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強撐著發昏的腦袋,許媞搖搖晃晃的走近靈狐。
“為我犯下的錯贖罪。”
“你何錯之有?”即使只見過一面,可看著流著血的靈狐,許媞的心痛的難以呼吸。
“那你又何錯之有?”靈狐微笑著,用法術治好了許媞頭上的傷。
看著眼前人,許媞只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是啊,我沒有錯,可對錯於我已經不重要了,晨露。”一瞬間,小女孩快速長大,變為晚霜仙子的模樣。
地面劇烈搖晃著,“不好,晚霜仙子的意識正在崩塌。”沈蕭淮抱起楚青歌,一個閃身來到靈狐身邊。
“謝謝你,晨露……”晚霜仙子撫摸著靈狐的臉頰,雙腳變得透明。
“抓住我!不然你會死在這裡。”沈蕭淮對著靈狐大喊。
“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所以,快走吧晨露。”頃刻間,晚霜仙子消失不見,靈狐流著淚,抓住了沈蕭淮的衣角。
三人逃出了分崩離析的意識世界,久久不能回過神。
“為什麼會這樣?”靈狐眼中佈滿血絲,半張臉都化出原型。
“你第一次見許媞是什麼時候?”楚青歌皺起眉頭,思考著什麼。
“她出嫁那日。”
“若我沒猜錯,你的出現打亂了原本的軌跡,使她的自我意識覺醒,產生了保護機制。”
“那我應該怎麼做?”
楚青歌低頭不語,陰影遮住她的臉。
“我來替她說吧,你只能等待,直到修正她記憶中的錯誤。”沈蕭淮也不似往日般的跳脫,神色複雜。
“就這樣看著她,直到最後一刻?”靈狐崩潰道。
它怎麼忍心,看著主人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傷痛。
“她被侵蝕的程度更加嚴重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沈蕭淮說完看向靈狐——也就是晨露,將選擇權交給她。
即使面帶痛苦之色,但晨露最終還是下定決心,“這次我會小心的。”
就這樣,三人看著曾經高傲的許媞被母親按在泥土裡認錯,眼裡黯淡無光。
晨露的指甲深深嵌入肉裡,可她不能干預,那樣只會讓主人陷入更深的絕望。
被馴化的許媞變得格外乖巧,任由他人欺凌,行屍走肉一般活在這個世上。
深夜,許媞用布簡單擦洗微微結痂的傷口時,不知怎麼的看向了手腕處。
隨即翻身下床,在黑暗中摸索出一條細細的麻繩,系在手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但心中空空的感覺似乎有所緩解。
看到這一幕的晨露趴在楚青歌的肩頭哭得不能自已,無數次恨自己為何沒有保護好主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前來拜訪許媞家的人便如約而至。
“許氏在嗎?”白髮老人打量著開門的女孩,摸著鬍鬚。
“老爺來接我們了嗎?”許氏瘋瘋癲癲的從裡屋跑出來,死死抓住老者的衣袖。
老者看了眼乖巧等待的許媞,將許氏引到一旁,低聲說著:
“當時你使用計謀爬上老爺的床,夫人網開一面,給你盤纏放你生路,你竟然……”
“是他輕薄了我!”許氏打斷老者的話語,撕扯著自己的頭髮。
“事已至此,只要你把老爺的血脈還回來,既往不咎。”目的明確地看著打掃院落的許媞,老者嘆了口氣。
“他會對我負責的對嗎?”
老者眼神躲閃了一瞬,隨即點點頭。
只見許氏興高采烈地拉過許媞,“以後要乖乖聽話,記住了嗎?”
許媞點點頭,便跟著老者上了馬車。
關上馬車門,老者低頭示意蟄伏在暗處的人,從此,許媞便沒了孃親。
學著成為一名合格的富家小姐並不容易,許媞接受著嚴苛的教導,儘管並不快樂,但為了得到父親的愛,無論是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你聽說了嗎?老爺給小姐找了個好夫婿。”蹲在草叢發呆的許媞聽到有人這麼說。
“可不是,王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小姐好福氣。”
夫婿……
許媞小小的腦袋對這兩個字有著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可名狀的恐懼。
他也會像爹爹那樣,丟下孃親和自己嗎?
可很快,這種擔憂就被少女的悸動掩蓋了過去,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王家公子不僅博學多識,更是溫柔體貼,哄得許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