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也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而後沒好氣的對著幾個小廝怒道,
“狗奴才!眼睛瞎了!沒看到爺我不想騎馬麼?”
“還不快攙扶著爺出城,想看我笑話嗎?”
昭兒等人連忙點頭。
“是,二爺!”
隨即昭兒與一個小廝攙扶著賈璉,戰戰兢兢的向著城門外緩緩走去。
在經過城門上掛著那十幾個人頭之下時,
就是昭兒等先前耀武揚威的小廝,也是膽戰心驚的直嚥唾沫。
人群裡,有眼尖的好事者,突然發現賈璉在行走過後,他的身後居然留下了一連串溼漉漉的腳印。
頓時有人指著那腳印哈哈大笑起來,
“大家快看!他尿了!他給嚇尿了啊!”
這一下不要緊,頓時讓現場瞬間炸開了鍋。
“哈哈哈!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慫包啊!”
“他不是有特殊關係能夠搞到清風寨風的手令嗎?怎麼還這麼慫?”
“咦!羞死了了!”
“說不定人家是離開揚州城門,來一個告別儀式,留點兒記號也說不定呢,哈哈!”
“哎喲,笑死我了,我不行,我肚子疼得趕緊回家了!”
“……”
聽著周圍人的嘲笑聲,賈璉只覺得面紅耳赤,心中羞憤欲死。
可是一看到清風寨這群漢子的注視目光,
瞬間心頭一顫,連忙紅著臉,心中發顫,
低頭對著昭兒粗催道,
“還不快帶爺出去!”
然而一轉頭,卻是發現昭兒居然也在扭頭盯著他的身後。
賈璉又羞又怒,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你個狗奴才!難道你也要看爺我的笑話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冤枉啊!”
昭兒連忙捂著臉回過神來,一臉委屈的說道。
賈璉怒道,
“那你在看什麼?”
昭兒捂著臉支支吾吾道,
“我,我,我見二爺的鞋印兒似乎有一個洞,想著是不是您的鞋子破了,好給您換上一雙?”
賈璉聞言臉色這才微微緩和,沒好氣罵道,
“算你狗奴才有孝心,還不快帶爺出城?”
“是是!二爺!”
昭兒連忙攙扶著賈璉的快速透過城門門洞。
最後眾人的鬨笑聲,還是在清風寨城門口維持秩序的人制止下,才算止住。
人群中的陳璟文,抬頭看著正在緩緩經過城門的馬車,眼中精光閃爍。
先前就是這輛馬車之中走出了一個嬤嬤,居然能夠拿出令清風寨放行的手令!
不過轉而,目光又落在城門門洞裡,即將出城門的賈璉身上。
深吸了口氣,暗暗搖頭。
轉而嘴角微微揚起。
一個不成器的榮國府後人,居然能夠與清風寨這般深切的關聯。
還有這林如海,也的確不簡單啊!
想到這裡,陳璟文轉頭對身旁的小桂子耳語幾句。
小桂子聞言恭敬躬身點頭。
“是,二爺。小的明白!”
陳璟文微微點頭,便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經過的馬車。
直到那馬車之後,那一輛輛滿載的稅銀的馬車,在經過城門之時,清風寨的人並未有任何人阻攔,或是查驗。
看著滿載稅銀的馬車,一輛接一輛駛出城門之時,
陳璟文心中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此來城門的主要目的,便是擔憂朝廷今年的稅銀能否安然出城。
畢竟揚州清風寨的山賊,膽敢封禁城門,簡直與造反無異!
可是今年這筆鹽稅,干係朝中大局。若是被這些山賊劫去了,說不得便會立時天下大亂啊!
陳璟文心中不由暗暗慶幸!
好在這清風寨的山賊,似乎與林如海達成了什麼關係,並未對這筆鹽稅動手!
直到幾乎兩三刻鐘之後,
隨著最後一輛裝著稅銀的馬車出城之後,清風寨那些人再次在城門口一字排列,擋住過往行人!
在此期間,城門前圍觀的人群,也是散去了不少。
望著一眾皆是離開的人群,阿大湊到陳璟文身邊低語問道,
“二爺,此刻畢竟在城門口是非頗多,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陳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