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有些委屈地捂著自己的臉,
可憐兮兮看著賈璉。
心中卻是疑惑,二爺先前不是還罵清風寨的山賊,個個都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殺才嗎?
怎麼突然就變了口風了呢?
然而就在這時,
從城門口守衛的佇列之中,走出一個神色剛毅的青衣漢子。
神色犀利的從賈璉以及他身後的一眾馬車車隊掃過,朗盛肅然道,
“此間禁止喧譁!再有違反者,當杖刑二十!”
聽到那漢子的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便是落在賈璉身上。
大家都是好奇的看著賈璉,
心中疑惑看他如何出城?
就連陳璟文,此刻也是雙手抱在胸前,摸著下巴好奇地盯著賈璉。
想要看看這個有些慫包的傢伙是想要幹什麼?
明明嚇得要死,卻又突然出現在這裡,莫非,他當真能有辦法出城?
聽得那清風寨漢子的話,賈璉打了個寒顫,連忙回過神來。
腿肚子都在打顫,可還是勉強陪笑著,對那喊話的清風寨漢子抱了抱拳。
“好好好憨!在,在,在下想要出城!還望好漢行個方便!”
說著還伸手一指身後的車隊。
“我身後的是揚州巡鹽御史的家眷,以及鹽道衙門裡準備出城公幹的車隊,還望好漢能夠行個方便。”
說罷,還滿臉不捨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張銀票。
這還是早上林如海才送給他的禮品呢。
抽出了一張銀票,賈璉一臉心疼卻又一臉笑盈盈的遞了上去。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見狀皆是發出噓聲。
“這傢伙怕不是腦子有病吧?人家清風寨向來紀律嚴明,他居然敢挑釁清風寨的威嚴?”
“可不是!我猜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傢伙八成會被清風寨的人抓起來用鞭子打!”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被直接掛在城門前和上頭那十幾個人頭一樣!”
“你說他食不食油餅啊!”
“……”
所有人皆是議論紛紛,可是沒有幾個人帶怕的。
清風寨雖然是山賊入侵揚州佔據了城門,可是清風寨是一群講理紀律嚴明的山賊。
只要不觸犯他們的條例,他們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動手。
陳璟文此刻心中已是暗罵起來,雙拳緊握。
一雙眼睛滿是怒意盯著城門前的賈璉!
若非有清風寨的山賊在門口,他非得親自上手狠狠對著丫的臉上來上幾拳!
該死的賈璉!
一張口就將隊伍之中有著鹽稅的訊息吐露了個乾淨!
要知道,清風寨那群人,可是山賊啊!
居然也搞對待官府那一套?
萬一清風寨的人,對那些鹽稅起了心思,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屆時,他定要奏請父皇,將榮國府上下滿門抄斬!
還有,林如海這個巡鹽御史也是個蠢物!
居然會將近千萬兩的稅銀安危,託付在似賈璉這麼不堪的紈絝子弟身上?!
就在陳璟文心中滿是憤怒與擔憂之時,
那清風寨的漢子眉頭一沉,看都沒看賈璉遞過來的銀票,冷聲說道,
“我清風寨奉命封閉此間城門,沒有我家峰主的手令,任何人嚴禁出城!”
賈璉臉皮子抽了抽,想了想,一咬牙將懷中的銀票全部都拿了出來。
此刻他一心只想著儘快出城,然後離開揚州。
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遞了過去。
“好漢,您看要不還是行個方便吧……”
話還未說完,‘鏘啷’一聲,
那清風寨的漢子直接腰刀出鞘搭在了賈璉的脖子上。
賈璉瞬間只覺脖子一冷,渾身顫若篩糠,嚇得直哆嗦。
“饒,饒,饒……”
清風寨的漢子直接開口。
“此人賄賂我寨執行任務的人員,按我清風寨條例,當杖刑五十!”
而後沉聲喝道,
“來人!”
在這一刻,賈璉只覺胯下一涼,心中一片死白。
五十大板?他還能活下去嗎?
這一刻,賈璉心中甚至已經把死後,下輩子投胎去哪兒最好,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至於賈璉的那些小廝,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