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山脊背一陣發寒,但臉上還是洋溢著崇拜之色。
“堂主高明啊!屬下望塵莫及!”
“哈哈哈!”
趙大狗哈哈一笑,拍了拍楊大山的肩膀。
“要不說為啥俺當堂主,你是個隊長呢?以後好好學著點兒吧。”
隨即神色一肅,正色道,
“閒話少扯,我們的目標呢?”
楊大山聞言,轉頭再一揮手。
馬車上前,一人跳上去將車簾開啟。
“姑娘,請下車吧!”
藉著燈籠,只見一個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的少女,偷偷看了外面一眼,
立馬驚恐地低下了頭,不敢開口。
楊大山上前道,
“這位姑娘,你現在安全了!請下車吧!”
少女緩緩抬頭,趙大狗也是看清了她的面容。
尤其眉心那一抹嫣紅的胭脂痣,格外醒目。
趙大狗頓時眼前一亮。
不錯,眼前的少女,正是香菱。
眾目睽睽之下,香菱不得已戰戰兢兢的從馬車上下來。
趙大狗粗獷的面容上努力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咧嘴笑道,
“這位姑娘……”
香菱才下車,便見到薛蟠都被人裝在麻袋裡。
頓時心中一驚,
趙大狗在她眼中,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惡人。
連薛家大爺都敢綁的。
不待趙大狗話說完,連忙嚇得後退了一步。
趙大狗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無奈搖了搖頭,又道,
“放心吧!從今以後,你不再命如紙薄,任人買賣了!”
渾身顫抖的香菱微微一愣,可是心中驚恐,頭也不敢抬一下。
趙大狗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對著身後的船上一揮手。
立馬兩名漢子從船艙中押出一人走下了船,
那人渾身被繩索捆綁,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裡還塞著布團,生得獐頭鼠目,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那獐頭鼠目之人,被帶到趙大狗與香菱面前,
然後被人直接狠狠踹在後腿彎處,直接‘撲通’跪倒在地。
被種種踹到,那人驚恐的連連對著趙大狗不住叩首,
就連地上的石子鑲到額頭上也恍若不覺。
趙大狗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頭髮,猛的用力提起。
那獐頭鼠目之人頓時感覺頭皮都快要被撕裂開來,疼得面容扭曲,可是嘴裡被嘟著,只能發出‘嗚嗚’的痛苦聲音。
趙大狗直接扯著他的腦袋,來到香菱面前。
扯過一個燈籠打在那人的臉上,看著香菱問道,
“來,姑娘你看看,可還還認識這人?”
那張頭鼠目之人見到少女的那一刻,瞬間瞳孔緊縮。
拼命掙扎嗚嗚,想要求饒。
可是他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除了焦急的‘嗚嗚’聲,發不出任何聲音。
趙大狗的嗓門如同按著高音喇叭一般,嚇得少女渾身一顫一顫的。
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從始至終緊緊低著頭。
趙大狗眉頭一皺,
“再不抬起頭來,俺就把你給賣嘍!”
可是少女依舊不敢抬頭。
趙大哥無奈搖了搖頭。
隨即一把扯下獐頭鼠目男子口裡的布團。
布團才一扯開,那獐頭鼠目的男子便是焦急求饒。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嗷嗷待哺,求大王……”1
話還沒說完,趙大狗扯著一手拎著他的頭髮,另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左右開弓,
‘啪啪啪’接連好幾個巴掌。
只打得他腮幫子高高鼓起,眼冒金星。
趙大狗冷喝道,
“孃的!本堂主都還沒問你話呢,誰讓你狗日的開口了?”
“在敢多一句嘴,俺先割了你的舌頭!”
獐頭鼠目的男子嚇得渾身一哆嗦。
連連點頭。
“是是是!大王說的是,小的明白,小的都聽大王的!”
趙大狗深深的一口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獐頭鼠目的男子連忙道,
“回大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