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被一腳踹的才發現太上皇到來,連忙對著太上皇不住叩拜。
“奴婢參見太上皇!”
太上皇看著榻上興隆帝那面如金紙的臉色,氣得直跺腳,
指著戴荃怒道,
“狗奴才!還不快說!”
太上皇身後的大太監夏守忠,見戴權一時無措,指著其面門怒斥道,
“狗奴才!快說呀你!”
戴權這才回過神來,膽顫心驚的將事情緣由一一道來。
在聽完之後,太上皇眉毛也是擰成了一個疙瘩,對著戴權一伸手。
“密報呢?”
戴權連忙起身,連滾帶爬跑到御案地下,將那份還沾著興隆帝血跡的密報尋到,哆嗦著呈到了太上皇的面前。
太上皇一把抄過密報,在看完之後。
也是不禁瞳孔一縮,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搖晃起來。
夏守忠見狀神色大驚,連忙攙扶住太上皇。
“上皇,您可要千萬保重龍體呀!”
“當此之時,大乾還要您撐著,您可千萬不能倒下啊。”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氣,站穩身子,擺了擺手推開夏守忠。
“朕,無事!”
隨即,扭頭神色凝重的看著戴荃吩咐道,
“從即日起,暗影司但凡有關揚州的密報,第一時間送到朕的大明宮來!”
“未經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將揚州相關的情報呈遞聖上。”
“違者,杖斃!”
戴權渾身一顫,連忙顫顫巍巍的叩首。
“是!奴婢遵旨!”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氣,仍餘怒未消。
叫過一個太醫,問道,
“張太醫,聖上如今如何了?”
張太醫忙對太上皇行禮。
太上皇擺擺手,
“免禮,速速道來!”
“是!上皇!”
張太醫這才開口道,
“啟稟上皇,聖上這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容臣待會兒為聖上開上幾副養心順氣的藥,即可安然。”
“不過微臣以為,聖上至少需要一個月的靜養,不能再動怒才是。”
“嗯,朕知道了,開藥去吧!”
太上皇擺了擺手,張太醫連忙躬身離去。
隨即太上皇走到榻邊,看著榻上的興隆帝,無奈搖頭輕嘆了一聲。
旋即命人端來凳子,坐在興隆帝榻前,眼神微微眯起,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約莫半炷香後,
榻上昏迷過去的興隆帝,緩緩睜開眼睛,自語道,
“朕這是怎麼了?”
不遠處,戴權哇的一聲便是哭出聲來,
“聖上,您可終於是醒了!嚇死奴婢了!”
興隆帝一扭頭看到戴荃老淚縱橫的樣子,心頭一暖,正欲開口,
卻是發現自己的父皇太上皇,此刻也是坐在榻前,目光正緊緊看著自己。
興隆帝神色一驚,忙掙扎的想要起身。
卻是被太上皇伸手按住了。
“你如今才剛剛醒來,還不宜勞動。”
興隆帝略帶歉疚道,
“兒臣不孝,叫父皇勞心了!”
“請恕兒臣無法見禮!”
太上皇搖了搖頭,皺眉道,
“都成這樣了,還在乎這些虛擬作甚?”
隨即太上皇微微坐直了身子,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夏守忠。
夏守忠點頭會意,一甩拂塵搭在袖子上,對著做屋內的所有太醫宮人揮了揮手。
而後便是朝著殿外走去,戴權也是跟著走出大殿。
偌大的御書房內,只剩下愛了興隆帝父子二人。
待眾人走出大殿之後,
太上皇看著興隆帝良久不言,一時之間,大殿一片沉默。
就算興隆帝登基數載,可是在面對自己父皇之時,那種發自天然的懼怕威壓,卻是始終難以卻去的。
不由得垂下了眼睛,不敢去看太上皇的眼睛。
良久之後,
太上皇渾身氣勢微微收斂,看著興隆帝重重嘆息一聲,
“唉!聖上,你如今是大乾的天子!”
“反賊縱然勢大,但卻也只是疥癬之疾罷了,我大乾終究是以全國敵一隅,又有何懼?”
“上次朕便跟你說過,